第十九章提親(十八)話說“白骨精她娘”興高采烈的來到了焦仲卿府上,向焦仲卿和劉蘭芝報告了自己的“戰鬥成果”,自然是得到了焦仲卿的重金賞賜。劉蘭芝對“白骨精她娘”笑了笑,說道:“大嫂,等我們把定親的日子查好了,您還要再跑一趟,告訴親家才是啊。”“夫人請放心吧,不用說跑一趟,就是跑上個百兒八十趟的,俺也不嫌吧麻煩的。有事您盡管安排就是。”“白骨精她娘想對天發誓似的說道。白骨精她娘”是上交了午時到的焦府,焦仲卿自然要留她吃頓午飯了。焦仲卿對劉蘭芝說:“夫人,天已經就要晌午了,就留大嫂在府上吃頓便飯吧。”“一切有老爺您安排就是。”劉蘭芝回道。然後又對“白骨精她娘”說,“嫂子,天就要晌午了,您還大老遠的,就留在我家吃中午飯吧。”“白骨精她娘”已經是個老媒婆了,吃慣了千家飯。因為她知道,管媒婆飯可是很豐盛的,比在家中吃的飯好多了。因此也就順水推舟的說道:“恭敬不如從命啊,今天大嫂我就客隨主便,不客氣了。”焦仲卿對身邊的丫鬟說道:“快去告訴大廚,就說老爺今天有重要客人,準備一桌上等好席。”丫鬟領命而去,劉蘭芝跟“白骨精她娘”一邊喝著茶水、嗑著瓜子,一邊嘮嗑。不多時,丫鬟回來了,來到焦仲卿身邊:“啟稟老爺,宴席準備就緒,請老爺入席。”“白骨精她娘”由於有了上次喝熱茶的經驗,這一次沒有再犯同樣的錯誤,沒有狼吞虎咽,也開始學著劉蘭芝的樣子,細嚼慢咽了。也許是“白骨精她娘”喝得有點高了,臉上感到火辣辣的,像是在出火;腦袋有些發脹,輕飄飄的,好像在駕雲似的。這時,她自己知道自己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自己不能再繼續喝下去了,如果再喝下去非鬧出天大的笑話來不行。因此,她笑了笑說道:“老爺、夫人,嫂子我今天喝多了,不能再喝了。咱們就吃飯吧。”劉蘭芝看了看“白骨精她娘”,笑著說道:“嫂子啊,再喝杯吧。俗話說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不喝了,喝醉了。再說了,我還要騎著毛驢兒幹十幾裏路呢!謝謝老爺夫人盛情款待了!”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行禮。“嫂子,別客氣。您為了我家犬子婚事跑折了腿,我們應該感謝您才對呀。”劉蘭芝非常禮貌客氣的說。然後,對在一邊伺候的丫鬟說道,“既然客人要吃飯了,快去拿飯去好了。”丫鬟答應一聲,拿飯去了。不多時,用一個傳盤端了雪白的大饅頭來到了宴會廳。劉蘭芝笑著說道:“嫂子,飯來了,請嫂子慢用。”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饅頭,遞到“白骨精她娘”的手中。“白骨精她娘”順手接過饅頭,笑著說:“謝謝夫人。”然後將饅頭一分為二,一半兒放在麵前的小盤兒裏,吃著剩下的一半兒。酒足飯飽了,“白骨精她娘”伸了伸懶腰,打了個飽嗝兒,心理愜意極了。心裏樂滋滋的想到:“今天俺算是開了眼了,大戶人家就是大戶人家,人家用的菜盤兒都是想著金邊的,人家吃的東西咱連名字都不知道!”一想到自己家庭的寒酸,心裏又感到不是個滋味兒:“哎,我什麼時候也能像劉蘭芝一樣當上名副其實的夫人,過上她一樣的好日子呢!”劉蘭芝一行重新回到了客廳,有丫鬟上茶,斟茶。茶罷擱盞。“白骨精她娘”笑了笑說:“夫人,我應該回家了。”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劉蘭芝笑著說道:“嫂子啊,天兒還不是很晚,就請再坐會兒吧。”“天兒不早了,我還有十幾裏地要走呢。還是早點兒走吧,家裏的孩子們還在等著我回家呢。”“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強留您了。”然後對丫鬟說,“嫂子喜歡喝茶,就給她帶斤茶葉回去吧。”丫鬟答應一聲,拿來了一包茶葉:“夫人,茶葉拿來了,請夫人過目。”“就給嫂子吧。”劉蘭芝看了一眼茶葉包兒,對丫鬟說。丫鬟把茶葉交給“白骨精她娘”說:“大娘,這是我家夫人賞給您的茶葉。這可是上好的龍井茶哦!”“白骨精她娘”接過茶葉,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好茶、好茶!這樣的茶葉在我們家就是見過也沒見過,更別說喝到了。”“也不是啥稀罕物兒,隻不過是一般的茶葉而已。”劉蘭芝頓了頓又說,“等我們查到了定親的好日子,還是要麻煩你的哦,望您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天。等事情辦好了,少不了您的好處。”“夫人言重了。為夫人您跑腿做事,是老身我的本分。就是跑斷了腿也高興。請問,夫人還有什麼安排嗎?如果有,就請直說;如果沒有什麼吩咐了,老身我就告辭了。”“路上慢走,注意安全。”劉蘭芝看著“白骨精她娘”的眼睛,關心的說道。“謝謝夫人關愛。三天之後老身前來聽信兒如何?”“好的,您走後我們就去找算命先生查日子。”“老身告辭,夫人免送。”其實,劉蘭芝一直坐在位子上,並沒有起身要相送的意思。被“白骨精她娘”這麼一說,反倒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站起身來:“嫂子要走,哪有不送送之理。”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白骨精她娘”見了,連忙說道:“夫人請留步,送一步是兩步。夫人就別送了,再送老身就感到不高興了。”“那好吧。”然後對身邊的丫鬟說道:“代我送送嫂子。”“白骨精她娘”背著錢袋子,錢袋子裏裝著劉蘭芝送給她的賞銀和茶葉,在丫鬟的陪伴下離開了客廳,來到了院中。飼養員將驢子牽來,將韁繩送到“白骨精她娘”的手中:“驢子已經喂飽飲好了。”“謝謝小兄弟了。”“白骨精她娘”接過韁繩,一邊上驢一邊說。“不客氣,您是我麼家的客人,照顧好您的坐騎是我的責任。”飼養員還客氣上了。“白骨精她娘”上了驢背,一拍驢子的屁股。驢子知道主人對自己發出了“快走”的命令,因此邁開了四蹄,搖擺著尾巴,發出了“噠噠噠”的聲音。飼養員看著騎著驢遠去的“白骨精她娘”,心中好不納悶兒:“這人到底跟老爺、夫人是啥關係,怎麼敢在府中騎驢子?”再說“白骨精她娘”騎在驢背上正在高興,突然在驢子的前邊出現了一位彪形大漢:“哪來的臭婆娘,敢在冉府騎驢,還不給老爺我滾下來!”一邊叫喊著,一邊一把拽住了驢子。驢子受到了驚嚇,兩條前腿奮力抬起,幾乎是直立了起來。“白骨精她娘”哪裏會料到這種情況的出現,因此毫無準備,被驢子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哎吆,你這該殺千刀的,你要摔死老娘呀!哎吆,嗚嗚嗚嗚。”“白骨精她娘”四仰巴紮的躺在地上,殺豬似的叫喊著。彪形大漢見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摔死活該!誰讓你在老爺的府中騎驢?別說是你,就是縣太爺也得走到院外才能上轎。”“白骨精她娘”聽了,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妥。但是她是在被摔得厲害,一時爬不起來。她靈機一動,將錯就錯:“老娘在院中騎驢怎麼了?老娘在院中騎驢礙你啥事兒了?老爺夫人都不管我,輪到這你管嗎?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彪形大漢聽了,氣兒不打一處來:“你別不識相,躺在地上裝洋相!我數到十,你再不起來,老子我就打斷你的脊梁骨!”然後雙腿叉開,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在半空中揮舞著,嘴裏開始數數:“一、二、三......”還沒等到數到八的時候,白骨精她娘竟然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起來就起來,不起來老娘還能永遠躺在地上?你倒想把老娘我摔死,老娘我偏不死,活生生的氣煞你!”彪形大漢看著滿身是灰土的“白骨精她娘”,又是一陣大笑:“老子知道有被殺死的,又被打死的,也有生病死的,還有上吊自盡的,就是沒有聽說過有被你這老妖婆氣死的!”接著,又是一陣狂笑“白骨精她娘”一邊拍打著滿身的灰土,一邊牽著驢子,一瘸一拐的向院門走去。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可真倒黴,怎麼遇上了這麼一個閻王爺!”彪形大漢哪裏管她咕嚕什麼,叉著腰站在原地:“老妖婆,這一次想事兒了吧?如果下次再這樣,看老子我怎麼收拾你!”“白骨精她娘”艱難的走到院門,那個小膽的見她今天如此狼狽,連忙走上前來:“大娘,您這是咋了?你看看,滿身的滿臉都是塵土,您是不是摔跟頭了?”一邊說著,一邊替“白骨精她娘”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哎,真夠倒黴的,不說也罷。”因為她知道說了也是白說,說不定還會給人留下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