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一直不懂,明明那個人說過愛她,愛是什麼?是能輕易說出口的嗎?難道這些男人不懂,一旦對一個女人說愛,那個女人就會心動,心動了,女人就再也不是她自己了。
可是,他們卻能一邊說著愛自己,卻又把別的女人帶上床,這也是愛嗎?
庫瑞,這就是愛嗎?愛到你已經認不出你的颯,錯把別的女人當成颯?這就是你的愛?
做了就是做了,又何必解釋,何必再說愛?
不,這樣的愛情颯要不起,也不想要了!
“你走開,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庫瑞,從現在開始,你的一切與我無關,所以,你放手吧,何必要委屈你自己?”颯眼底的紅光慢慢散去,這卻讓庫瑞更絕望。
“不,親愛的,我不委屈,從來就沒覺得委屈,颯,你看著我,你心裏有我對嗎?”
颯轉過頭,果真看著庫瑞,隻是,那目光再次把庫瑞打進十八層地獄,什麼是淡漠如水,這就是。
一種悲哀猛地從庫瑞的心底湧起,她果真不在乎了,那還有什麼可期待的?
颯卻說:“你不委屈?我委屈,被你這樣愛著我感到委屈,庫瑞,別再說愛我,我不需要愛情,颯,從此與愛情絕緣。現在,請你讓開,我要回去了。”
“不!”庫瑞把颯一把摟進懷裏,近乎瘋狂的叫著:“別這樣,颯,求你別這樣,你不能就因為這個就判我死刑。”
“好,我不判你死刑,那我判我自己死刑總可以了吧?放開,你讓我惡心。”
“不,我不放!”
颯冰冷的聲音冷酷的傳來:“一,二……”
庫瑞心中一震,低頭一看,颯的槍口正對著她自己的心髒……
“不……”
嘭,一聲槍響,庫瑞目眥欲裂……
颯隻覺胸口一涼,有什麼東西開始瘋狂的往外湧,似乎帶走了她的靈魂,她疲憊的閉上眼睛,沒有看見庫瑞的右手掌心赫然一個血窟窿。
情急之下,庫瑞隻來得及用手去擋子彈,他幻想著他能抓住那顆子彈,可是,子彈卻穿透了他的手掌,最終還是無情的射進了颯的胸膛。
“颯,颯……”顧不得自己的手,庫瑞緊緊按住颯胸口的血窟窿,心髒傳來陣陣劇痛,痛得他以為他會嘔血。
“颯,不要死,求你!”庫瑞跟瘋了一樣,抱著絕望的哭嚎起來:“是我錯了,我不該逼你,颯,對不起,是我錯了,如果你要我離開,好,我離開,但是親愛的,你不要死,求你,求你……”
寂寞的高速路上,庫瑞已經瘋了,那一槍似乎不是射進了颯的胸膛,而是穿透了他的心髒,他的心,仿佛也跟著死了。
一陣急促的緊急刹車聲傳來,庫瑞隻是抱著颯痛苦,根本就沒發現有一輛車停在在了他的旁邊。
野狼看著兩人一身的血,眉頭緊緊皺起,趕緊給魅撥了電話:“颯和庫瑞都受傷了,趕緊叫秋過來,我先帶他們回來。”
掛了電話,庫瑞還是沒反應,野狼過去,拉開庫瑞,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你想她死在這裏嗎?”
庫瑞回過神:“不……不,颯不會死,她不會死,秋,野狼,快叫秋來救她,她不能死。”
野狼上去探了探颯的動脈,又看了看中槍的位置,最後一把抓起了庫瑞的手:“蠢貨,你居然敢用手去擋子彈?我告訴你,颯不會有事,有事的是你,你還想要不要你的手?”
“不,我隻要颯,野狼,我隻要颯啊!”庫瑞哭的六神無主,根本就沒聽懂野狼在說什麼。
野狼捏了捏拳頭,忍住揍死庫瑞的衝動,一把把庫瑞拉開:“滾過去,上車。”
庫瑞終於反應過來,趕緊坐到後座上,野狼把颯抱過去放到他懷裏,然後脫了自己的外套緊緊裹住庫瑞的手讓他按住颯的胸口。
野狼開車,一路瘋狂的駛回莊園。
手術室已經準備,魅和石岩一臉凝重的在大廳等著,見野狼抱著昏迷不醒的颯進來,魅差點上去一腳踹翻庫瑞,最後視線被庫瑞的手吸引了:“你的手怎麼了?”
庫瑞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神情木訥呆滯。
“這蠢貨用手去擋子彈了!”野狼說著,快步把颯送進了手術室。
魅氣得滿臉鐵青:“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颯受傷不算,你還把你自己也弄成這樣,你沒長腦子嗎?”
庫瑞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颯的決絕已經讓他看不見任何希望。
夜影換好衣服看了看庫瑞的手,對魅說:“這手我們修複不了,損傷麵積太大,幾處筋脈盡斷,如果手術不成功他的手就廢了,我們沒把握,必須秋親自主刀。”
魅點點頭:“秋已經出發了,很快就到,你們先給他護理一下就去幫玄叱吧。”
庫瑞如同木偶一般被夜影拉進另一間手術室,魅揉了揉額頭,最近事情實在太多,她有點頭痛。
石岩把她攬進懷裏,拍著她的背:“別擔心,沒事的,颯會沒事的,林恩傷那麼重都被玄叱救回來了,颯那一槍明顯沒有在心髒部位,估計是庫瑞用手去擋的時候子彈的軌跡偏了,萬幸,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