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雪清澈(七)(2 / 3)

曉唯迅速把寧天珞的雙手和雙腳一起綁在身前,打了一個極度繁瑣複雜的結,“嗬嗬,紫玥教得捆仙結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看著寧天珞在地上不斷的掙紮,雙眼通紅,曉唯覺得還是給他降降溫比較好,於是飛起一腳,把寧天珞踹進旁邊的小溪中,隻露出頭部給他呼吸,同時為了避免他在水裏泡著失血過多,還好心的替他把手臂的刀傷包紮了一下。

“寧公子,你就委屈一下吧,等你什麼時候清醒了,我再撈你起來。”曉唯說完,悠哉悠哉地坐在樹下賞月。

時已入秋,寧天珞在冰冷溪水和體內的藥性的夾攻下渾身直抖。

一個時辰後。

“公主!”一陣急促地喊聲傳來,曉唯轉頭看去,隻見司徒文輕、寧飛絮和薄言三人一起趕來。

“我在這。”曉唯站起來迎接他們。

司徒文輕看到曉唯被撕裂的衣衫,麵色陰沉,脫下自己的外衣給曉唯披上,問:“出什麼事了?”

“天珞?”寧飛絮眼尖的看到被捆著泡在溪水裏的寧天珞,伸手搭上他的手腕把脈,然後一臉吃驚的說:“他這是,中了□□?!”

“寧天珞!你竟然敢對公主無禮?”薄言說著就要衝上去找寧天珞算賬。

“好了好了,”曉唯及時拉住薄言,“他是在藥性作用下才會失去理智,要算賬的話,也應該找那幕後下藥之人才是。”

“這…”薄言猶豫著,然後單膝跪倒在曉唯麵前,“公主與人相約在樹林溪邊醜時相見,屬下本應當跟隨的,是屬下失職,沒有保護好公主殿下,請您責罰。”

曉唯聽了奇怪地看了薄言一眼,卻並沒有叫他起來。

“公主,我回太子府發現你失蹤後,薄言就及時地說明了情況,我們到寧府彙合了飛絮公子,就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薄言他也算是將功補過了。”司徒文輕似乎以為曉唯真的要懲罰薄言,於是開口求情。

“哦,嗬嗬,是嗎?薄言,你起來吧……”曉唯笑著叫他起來。

“公主殿下,”寧飛絮已經把寧天珞從水裏撈了起來,“天珞的藥性已過,還請公主殿下網開一麵,解開此繩結。”

曉唯又是奇怪地看了寧飛絮一眼,伸手一拽解開了此結。

寧飛絮背起已經虛脫了的寧天珞,說:“公主殿下,我寧家定當向您負荊請罪。”

“今夜之事就讓它留在今夜好了,文輕,薄言,你們替我保守秘密可好?”

司徒文輕和薄言都點了點頭,曉唯看了笑著對寧飛絮說:“飛絮公子,你看可好?”

“謝公主殿下。”曉唯此舉很是出乎寧飛絮意料之外。

“好了,折騰了這麼久,我也累了,飛絮公子,我們詩畫琴會再見。”說完,和司徒文輕、薄言一起離開了。

看來今晚收獲不少啊…曉唯一邊走一邊笑得開心。

一陣風吹過,寧飛絮背著自家大哥站在原地,於月光下笑的邪魅,“沒想到你竟然會用捆仙結……”

次日,寧丞相寧業和寧天珞親自到太子府找曉唯登門請罪。

太子入宮未回,曉唯又擺明了放他們一馬,沈哲、汀嵐等人即使氣得牙癢癢的也隻能作罷。

寧業在指天誓日一定會抓到送信下藥之人後,帶著臉色依舊慘白的寧天珞回府了。

“你就這樣放過他了?”等人都走後,司徒文輕問曉唯。

“文輕,要得饒人處且饒人,”曉唯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說:“我隻是損失了一件衣服,寧天珞卻被我砍了一刀、踹了一腳、又被捆住四肢這大冷天的在水裏泡了一個時辰,你看他剛才臉色慘白,感染風寒就不說了,估計我那一腳踢得他夠嗆,希望老天保佑寧天珞不會從此無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