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先在你和明月的杯中下了解藥。”
“你這麼做是何用意?”張貴妃一臉的怒意,“我已經將水月教的軍隊交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
“我從一開始,就誌不在此,”司徒文輕拔出驚鴻劍,走到正殿中心,向西數了七步後把劍深深地□□地麵。
“司徒文輕,你到底想做什麼?”方林澈上前拉住司徒文輕的胳膊,“你為了水月教背叛雪兒,如今又說你誌不在此?你究竟在想什麼?”
司徒文輕望著方林澈,突然拉住他的手,在他幾處大穴灌入內力,然後一掌打在他背心,一口鮮血自方林澈口中吐出。
“公子?!”明月看到方林澈吐血,急忙衝過去扶住他。
“你解了我的銀針之毒?”方林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此毒明明無解…”
“我當初以毒針傷你時,均是避開半寸,已限製其毒效,隻要逆此順序施為便可解毒。”
“你從一開始沒打算傷我吧,”方林澈開始有些摸透司徒文輕的行事,“難道你沒有背叛……”
司徒文輕淺淺地一笑,點了點頭,“沒錯。我一開始確是奉家父之命接近公主的,但是如今,我卻不打算這麼做了…”
“你、你這逆子!”司徒老爺聽到這氣得胡子都豎起來了。
“父親,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司徒文輕看著自己父親說:“當年右護法對您說少教主是被當今皇上下毒導致功力盡失雙目失明的,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
“你胡說什麼?右護法為何要騙我們?”司徒老爺不相信。
“他說的沒錯,”方林澈也開口說:“當年母妃欲對雪兒不利,我為了護她,才以服下□□交出水月教一半的勢力為條件,換得母妃承諾在她勢力所及內絕不傷害雪兒一絲一毫,世伯,沒想到您並不知道實情…”
“這、這……”司徒老爺看看張貴妃又看看方林澈,似乎一時有些無法接受,“右護法,這是真的嗎?”
“是又怎樣?”張貴妃一臉的怨恨,“都是方若雪那的死丫頭的錯,要不是她,澈兒怎會離開我?”
“母妃,你要何時才能明白…”
“閉嘴!不要叫我母妃,我不是你母妃!”張貴妃情緒有些失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老爺已經糊塗了。
“父親,這是上任林教主的陰謀,我們都被騙了…”司徒文輕淡淡地開口,說出二十多年前方林澈出生的那段隱情。
司徒老爺聽完,又得到方林澈點頭證實,他徹底的迷惑了,這些事他從未聽說過,他一直以為右護法是為了保護少教主才忍辱負重潛伏在皇帝身邊的…
司徒文輕看到父親已經動搖了對右護法的支持,遂抬頭對著房梁上說:“太子殿下,你們可以現身了。”
“司徒少俠,我果然沒有信錯你。”方若涵從房頂躍下,笑著打量著司徒文輕,身後跟著沈哲。
“司徒文輕!你和太子早就勾結了?!”張貴妃看到方若涵的出現,氣得話都說不出了。
“貴妃此言差矣,”方若涵有條不紊地說:“我與司徒少俠達成協議也不過是剛剛的事。”
“什麼意思?”張貴妃皺著眉問
“我和沈哲三日前追隨雪兒的追魂香而來,被看似已經背叛了的司徒少俠發現,我本欲當即動手,可司徒少俠希望我三日後再現身,他則保證我能夠不費一兵一卒製伏水月教十萬教眾。”
“哈哈哈,”張貴妃突然大笑起來,“司徒文輕你天天真了!就算你能擒住我十萬教眾那又怎樣?即使出動東瑞的軍隊也不可能日日夜夜看守不懈。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水月教上下一心,隻要有一人逃脫,裏應外合便能救出百人,百人便能救出千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水月教定會東山再起,攪得東瑞朝廷不得安寧!”
“母妃,林教主早已死去多年,為何你還是對朝廷有如此深的敵意?”方林澈實在是不解張貴妃如此深的執念到底是從何而來。
“澈兒,你放心,隻要你願意,你仍是水月教的少教主,母妃會給你至高無上的權利,來,忘了方若雪,跟母妃走吧!”張貴妃似乎是掙紮著想去拉方林澈。
“你還不明白嗎?”司徒文輕看著方林澈說:“右護法對朝廷的敵意是基於對公主的恨意,她恨公主殿下帶走了你的心…”
“沒錯!”張貴妃奮力一抓拉住了方林澈的手,說:“澈兒你是我一個人的,誰都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澈兒我告訴你,除非你永遠聽我的話,否則隻要水月教還有一個人活著,方若雪就別想好過,你要記住,我隨時都能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