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米婭想要還嘴的時候,對麵的藍諾卻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尊貴的手表,起身說到:“餓了,去吃飯吧!”
“不用了,你不是想要錢氏嗎?我手裏有錢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不是說隻要我求你就可以嗎?那現在我求你,求你不要和米琪離婚。”
錢米婭急急的阻止了藍諾想要起身離開的動作,她記得和錢米琪在咖啡廳裏的哪次,他說過隻要自己求他才管用。
辦公室裏一片安靜,她看到對麵的藍諾,一雙幽深的黑眸驟然縮進,臉上平靜的讓人害怕。
錢米婭有些緊張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如此危險的藍諾,讓她心裏怕的要死。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沉不住氣,但是一想到要和自己最怕的人去吃飯,她心裏就無法平靜。
她做不到泰然自初的和藍諾相處,她怕慘了這個男人。
“我說過,我不喜歡在辦公室裏談私事。”
藍諾的聲音相較於剛剛變的更加的冰冷,甚至是有些駭人,錢米婭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感覺到藍諾已經生氣了。
這次沒有給米婭拒絕的機會,藍諾站起身幾乎是同時拿起自己放在沙發上的西服,一手便拉過米婭離開了辦公室。
米婭看著自己從沒有被男人牽過的手卻滿是驚愕,想要掙脫,卻被隻大手抓得更緊,仿佛怕自己跑掉一般。
她的手心裏不由的慢慢溢出冷汗!腳步更是像被人硬拉扯一般的不情願,臉上的表情仿佛是便秘一樣的難受。
三年不曾說過話的他們,現在不但在牽手,而且一會還要在一起吃飯。
錢米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發展的如此迅速,一下就到了拉手吃飯的地步了。
看著這個依舊冷漠高大的背影,心中卻無法用鎮靜兩個字來形容,手上傳來暖暖的溫度讓米婭忍不住跟著他走下去。
直到坐在藍諾的車上,看著旁邊專心開車的藍諾,他的嘴角上好像有淺淺的弧度,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
米婭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和自己最害怕、最想要逃離的人坐在一起頓時生出了一堆的雞皮疙瘩。
平時躲都來不及的她,今天竟然送羊入虎口,而且還是自己親自送上門的。
這不相當於把懶洋洋送給了灰太狼,屋頂上長了野山參一樣奇怪嗎?這也太不正常了。
隻是她好像意識的太晚了,現在他們已經到了餐廳,在一個環境優雅的包間裏坐了下來。
就算她現在想反悔,好像也已經來不及了。
餐廳裏。
一頓飯下來,藍諾好像是餓了,一個人竟然吃了倆份,就連她的那份也被他吃去了一半,而米婭別說是好吃不好吃了,就連他們吃得是什麼她都已經忘了個幹淨。
“那裏的東西不好吃嗎?怎麼才吃了那麼一點?”
藍諾的話讓錢米婭一愣,沒有想到藍諾會突然會說這麼一句關心自己的話,一時間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看著自己麵前被她用刀叉蹂躪成不像樣子的牛排,錢米婭隻能在心中一陣陣表示歉意。
藍諾的聲音在錢米婭的耳中聽起來有些飄渺,如果不是這個桌上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話,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他在說話。
“不,不是!是我不餓!”
米婭低著頭,看著自己放在身前的手,她現在好怕說話,怕自己又稀裏糊塗的中了藍諾的圈套。
“下次帶你去吃海鮮,有一家海鮮做的不錯,隻是今天太晚了!”
藍諾轉頭看了一眼一旁依舊低著頭的錢米婭,又開始專心的看著前麵,隻是空閑的右手順勢把他麵前的果汗送到錢米婭的麵前。
“不,不用了!”
米婭不敢抬起頭,隻能小聲拒絕他的好意。
他不知道她對海鮮過敏,從小她就不喜歡海裏的東西。
小時候,有一次錢米琪把一隻螃蟹放進了自己的被子裏,她被螃蟹夾慘了不說,還害她高燒了七天,差點送去了半條命。
從那以後,螃蟹就成了她最害怕的動物。
藍諾沒有在意她的拒絕,把果汁仍舊固執的放到錢米婭手邊的桌子上。
低頭繼續吃著自己麵前的東西,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桌上變成了一陣死寂,偶爾可以聽到刀叉碰到盤底的聲音,很清脆!
隻是聽到錢米婭的耳裏,她卻感到一陣陣的心驚。
這樣如此近距離的同桌吃飯,他們還是第一次,她好像全身都在時刻警戒著。
錢米婭感覺連車裏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要不然她怎麼會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呢。
仿佛有半個世紀這麼長,他們才把這頓飯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