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沒有個你帶些寶貝呢?”女孩突然笑得賊兮兮的,“譬如什麼簪子啊玉鐲啊,切切,都不懂得給你留點嫁妝的。”
蘇嵐一邊找撲克牌一邊悶悶的說,“我才不稀罕。”
女孩眯著眼睛一臉狐疑的說:“但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這是別扭的口不對心哦,不過說不定他們跳過嫁妝直接給你找個粽子老公,帶出去溜達的時候特拉風啊。”
蘇嵐被她越說越離譜,而且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隻粽子就藏在衣櫃後麵,她臉色微黑說,“誰會喜歡那種惡心的東西,再說了,你也說是粽子,那東西即招邪又不吉利……”
杜之逸心仿佛一瞬間被刺成千瘡百孔,如墮冰窖。
他之所以答應來到蘇嵐的家是因為蘇母給他看了她的照片,他被她燦爛的笑容吸引住了,這樣的一個人應該會很溫暖,就像冬日的陽光曬得人暖乎乎的,可是此刻他隻想回到屬於他自己的那口棺木,永不醒來。
女孩切了一聲靠近蘇嵐小聲的說,“是麼,那你解釋個什麼勁啊。”
蘇嵐懶得理她走出去了,她不是心虛,她這些話是有意說給杜之逸聽的,由小到大她都不喜歡古墓裏的東西但是父母偏偏一個是盜墓賊一個是考古學家她無法勉強父母就得委屈自己了。
生日聚會很快就結束了,偌大的房子顯得非常的空蕩,尤其是前一刻越熱鬧下一刻就更寂寞了,當她愣愣的看著剛剛吃完的蛋糕桌子時,杜之逸他來到蘇嵐的身邊,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蘇嵐拐過頭換上平時痞痞的表情說,“粽子兄,蛋糕吃完了哦,明年請早啊。”
杜之逸扯開嘴角淡淡的笑了,從懷裏拿出一塊玉佩,“生辰快樂。”
蘇嵐很不客氣的拿了過來,笑眯眯的說,“哦,竟然懂得交夥食費啦?”
聽到她這麼說杜之逸的臉上閃過一抹緋紅,“其實,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物。”
“哦。”蘇嵐沒有回他話隻是拿著玉佩到燈光下興致勃勃的研究,杜之逸苦笑一下,既然下定決心要跟小嵐好好相處那麼就要有心理準備,畢竟改變一個人的看法是真的不容易啊。
杜之逸雖然是一隻曾經被埋過還沒來得及變石油的粽子但是本來的脾氣原則還是有的,譬如當蘇嵐看古裝劇的時候他就會非常憤俗的表示那是山寨啊山寨,蘇嵐就會拿個枕頭扔他,“你再廢話就把你扔回棺材裏去。”
杜之逸乖乖的閉嘴,不過卻腹議,他也有發表言論的自由啊。
蘇嵐被他哀怨的表情SHOCK到了,都活幾百個年頭了還這麼食古不化,有電視看還嫌三嫌四的,幹脆帶他出去走走,然後……
“粽子,走,去博物館找你的同類。”
杜之逸輕輕的歎了口氣說,“小嵐,我的名字叫杜之逸,粽子聽起來像罵人的,能不能就叫我之逸呢?”
蘇嵐鼓著腮幫子考慮了一下說,“原來你還有名字啊。”
杜之逸聽她這麼一說愣了一下,他黯然的說,“我也是人,當然是有名字的。”
“你又不是人,是一隻粽子而已。”蘇嵐說的理所當然的,就好像杜之逸生來就是一隻粽子,不配有名字一樣,他本以停止跳動的心髒狠狠的揪痛一下,問出了一直不肯問出口或著不敢問的問題,“小嵐,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又或者根本就不歡迎我來你家?”
“哦?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蘇嵐一邊拿著鏡子一邊一本正經的說,杜之逸聽她這麼說都快要流出眼淚來了。
蘇嵐看他快要二度斷氣的樣子哈哈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行啦,我是在開玩笑開玩笑的啦,走,我帶你去博物館,你一定會喜歡的。”
杜之逸是像木偶一般的被帶到博物館的,雖然能出來逛逛他本應該很高興的,而且還是跟小嵐一起,在明朝的時候他還沒有成親就已經死了,他一直都在期待能遇到能讓自己廝守一生的人,在再次複生的時候他遇到了,可是,他歎了口氣,好像對方不是很待見他,如果哪一天小嵐能為他展現真心的笑容他就算再次沉睡也甘願了。
愛情總來得莫名其妙卻也刻骨銘心。
在杜之逸還在沉思著他的愛情哲學的時候被蘇嵐敲了下腦袋她眯著眼睛說,“不會剛剛是在尋找同類信號吧?”
唉,尤其是當他是詭異的奇怪生物時,簡直想象力都天才了。
“小嵐,我們過去看看明朝的牌碑吧,裏麵會有些有趣的故事,我說給你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