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2)

杜母看看病房裏堆疊成山的禮品盒子,幾乎被鮮花淹沒的病床頭,再一次感歎,兒子朋友可真多啊……多到都讓她感到懷疑,他應付得過來麼?

朋友多,關鍵時刻又有幾個頂用的?

除了在醫院工作的阿南一天三次來看望之外,那個阿龍都不見人影了。

朋友不頂用也就罷了,連老婆都不來看一眼,這也太不象話了。

其實她也不是不知道兒子和媳婦之間的事。

如果說,兒子現在醒過來並且告訴她,已經跟王景燕離婚了,那麼她也會相信。

其實阿輝喜歡哪一型的女人,她也很清楚。

看他國中,高中,大學交往的那些個女朋友,哪一個不是嬌滴滴的聲音發嗲的讓她寒毛直立的。

雖是如此,但他還是娶了企業家的獨生女兒,一個自我中心且獨斷專行的嬌縱女子。

唉,這個功利並且勢利的孩子,這一點還真是遺傳啊。

依他那無法無天的性格,王景燕應該也可以管住他,誰知道她根本就不管。

一個男人沒有人管,還行的啊?!

該死的,又有誰在敲門?

杜母眉頭緊蹙,冷冷的看向眼前這個有一點麵熟的男子。

對了,不就是剛剛——

瞧他又一個勁兒的在病房裏探看,當這裏是動物園麼?

然而,當她發現該男子手上提著的禮盒時,表情不由的轉怒為喜。

“請問,你找誰?”她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那個……杜輝……”鄭文森話還沒說完,杜母已經熱情的招呼他進來了。

“原來你是來看阿輝的啊,來就來,還送什麼啊?”但是她已經自動接過鄭文森的手上拿的冬蟲夏草。

“不……

不是……這個是……”鄭文森突然說不出話來。

對啊,怎麼說?

難道要對他的母親說,這是你兒子送給我爸的禮品,現在還給他。

如果真的這樣說的話,到時候隻怕是越描越黑。

而且,他們根本不是朋友,說是仇人可能比較恰當罷。

杜輝醒過來,看到這個,應該就會明白了。

“坐啊坐啊~”杜母熱情的招呼。

心道,真是看不出來啊~冬蟲夏草,這麼多恐怕值上萬塊罷。

再仔仔細細的將鄭文森從頭打量到腳,還是看不出來。

莫非現在的大老板或者是富家子弟都實行反‘樸’歸真?

鄭文森看看唯一的一張沙發上已經堆滿了禮品,另一張軟椅,顯然杜母正要坐。

另一張陪床在裏麵……

“坐這兒。”

杜母自作主張的推著鄭文森讓他坐到杜輝的病床邊上,讓鄭文森隨便斜一眼就能看到杜輝的睡顏。

現在有錢人家的子弟,氣質這樣清雅的,為人這樣隨和的,最最重要的是,這樣大方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自己的兒子能多跟這樣的人接觸,隻有好處沒壞處。

鄭文森隻是來還禮盒的,但是,現在又是什麼情形?

杜輝的母親看起來笑眯眯的(某桃:什麼叫笑麵母老虎~~請看杜母!),為什麼,他會感到如此緊張?

以他們的身份來說,此時他坐在床沿上,不免顯得突兀和可笑罷。

尷尬的將臉微微側過一點,眼角的餘光便瞄見了杜輝的睡顏。

眼鏡早已經被擱在抽屜裏麵,現在顯露出來的臉龐少了幾分斯文多了幾分張狂還有……孩子氣。

可是就在昨天晚上,這個男人卻在自己的家裏在自己的床上和自己偎依著睡了整整一晚。

在他昏睡過去的時候……過了許久之後,還隱隱約約感覺到,身體的不適在緩緩的減輕。

最後有人躺在身邊,摟著他的肩膀讓兩個人緊緊的……那樣緊緊的偎依在一起。

那時候的他,已經筋疲力盡。

在心理上,精神上,生理上都遠遠無法負荷起所發生的一切。

不用再掙紮了,沒用了,沒有用了……

好想就這樣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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