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樓舒看了百裏臨風一眼,又看著瑞澤,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湊到他耳邊小聲道:“瑞澤我知道你心最軟最好了,不管怎麼樣都不會生我的氣對不對?所以你要振作點挺過去,隻要你戰勝歌舒明塵的意誌,以後你想怎麼樣我都答應你。”
月樓舒低聲訴說著,聲音像是清泉一樣落入瑞澤耳朵裏,瑞澤原本的掙紮扭動的身體似乎放鬆了一絲。
月樓舒見狀心中一喜,繼續在瑞澤耳邊說道:“那天你去風情苑其實我很生氣,很想立刻把你拖回來狠狠教訓一頓,我就是嘴硬不肯服輸,可我後來還不是讓步承認自己舍不得你了,我找了人去叫你回家,可惜你卻被歌舒明塵暗算了,我一直很後悔,你一定要醒來,你肯定想要聽我說喜歡你對不對?你若是不醒來,以後就再也聽不到了!”
月樓舒此刻也顧不得害羞內斂了,將一直藏在心裏的話說給瑞澤聽,百裏臨風站在旁邊眼神讚賞,卓逸塵則是一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木望天一副牙酸的德行,嘴裏卻忍不住小聲嘀咕:“連瑞澤脾氣這麼差的人都有人愛,為什麼小爺那賊婆娘非要拋棄小爺而去?”
月樓舒沒有理會旁人的反應,在瑞澤耳邊一直說一直說,說得喉嚨都啞了,瑞澤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這時候卓逸塵開口道:“簫聲停止了。”
月樓舒眨了眨眼睛忍住疲倦道:“那是不是瑞澤已經度過危機,他醒來就會記得所有的一切?”
卓逸塵沒有說話看著木望天,木望天撇了撇老實說道:“這個小爺也說不準,現在瑞澤睡著根本無法判斷他是被控製的更深還是擺脫控製了,一切都要等他醒來才知道。”
月樓舒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打起精神道:“我在這裏等他醒來便是。”
“不行,這裏寒氣深重,你身體受不得寒,還是先回去休息,朕派人在這裏守著,等到瑞澤一醒來就叫醒你。”百裏臨風摸著月樓舒的頭勸說道。
月樓舒不樂意道:“沒關係,要是瑞澤一醒來忘記所有一切了,看到的第一個人說不定會有雛鳥情節,這樣也方便我照顧他。”
百裏臨風對於月樓舒的話莫名其妙,疑惑地看了木望天一眼,木望天一哆嗦道:“負心女說得也有點道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百裏臨風頭疼地瞪了蠢得要死的木望天一眼,無奈轉頭吩咐身後的太監:“你去多送幾個暖爐過來,再拿幾條毛毯。”
“奴才遵命。”
卓逸塵突然輕哼一聲:“隻有不夠強大的人才會有什麼可笑的雛鳥情節。”
月樓舒聽了有些不高興地瞪了卓逸塵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冷酷無情,看不順眼的就殺,看得順眼的就捧著。”
卓逸塵眉頭一皺:“你還在指責我以前想殺你的事情?”
“我就是指責你怎麼樣?難道你以前沒做過?”月樓舒理直氣壯回道,她可記仇著呢!這事情藏在心裏沒完!
卓逸塵看到月樓舒的眼神楞了一下,走過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寒聲道:“你要怎樣才肯忘記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