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加大了步伐,也顧不上什麼淑女形象,大步朝著麗都金華大門內走去。
“啊!”可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和她作對,左腳腳踝忽然扭了一下,她瞬間以狼狽的姿勢跌到在了地上。
一個話筒不偏不倚的送到了她的紅唇邊:“柔善美小姐,請問阮總呢?”
終於,有人發現新郎倌不在場,柔善美知道,要爆發她第二輪的難堪了!
“是啊,新郎呢?怎麼就新娘一人,柔善美小姐,新郎是不是逃婚了?是不是不想娶你?”
“柔善美小姐,你是不是被逃婚了?”
“柔善美小姐,之前的結婚信息和今天的婚禮,是不是你個人的炒作,想借著阮總上位。”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攀上阮總這高枝……”
一個個許多的問題,讓柔善美臉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
她本來以為身份不是問題,地位不是阻礙,隻要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就會得到別人的祝福。
可是好像她錯了,全世界的人都以為她在攀龍附鳳,都覺得她是烏鴉飛上枝。
是不是阮向東也是這樣想的,覺得和她一個二流小演員結婚很降身價,所以故意以忙為借口,不參加婚禮?
心口疼疼的,眼眶澀澀的!
柔善美盡量想保持笑容,眼淚卻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委屈,滿腹的委屈。
正落著淚,一雙大手忽然有些粗魯的扯住了她的臂膀。
“小祖宗,你哭什麼,給我笑,笑啊!阿東的爸媽看著呢,別讓他們不高興,他們好不容易同意的你們的婚事,起來,趕緊進去。”
上來拉扯她的,是她的生母柔彩君。
她隨母親姓,是因為她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女,當時阮向東向家裏說要結婚,阮父暴跳如雷的模樣,柔善美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現在聽柔彩君這麼一說,她忙擦幹了眼淚,笑容滿麵的站起來,忍者劇烈的腿疼朝著酒店裏走去。
她的心中,一遍遍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向東是愛我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深愛,至死不渝!
半個小時後,阮向東才姍姍來遲。
因為時間問題,他都來不及換上那套她親手為他設計選料的銀色燕尾服,隻穿了早上出去辦公時候的黑色西裝,草率的就站上了台。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柔聲的道歉,模樣看上去有些疲倦。
柔善美心頭的委屈,在這一聲溫柔的對不起中,瞬間消弭散去,替代的是一抹自責。
他這麼忙,她還誤會他是因為覺得自己的身份丟他臉所以不來參加婚禮,她真是個不合格的妻子,一點都不體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