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眠。
第二天在平和中過去,警方說好的救援並沒有出現,喪屍也暫時沒有攻破樓層隔門,食物又少了些,用收音機再次發出了幾條求救訊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音,眾人先後到天台朝著校門方向望了數次,紛紛翹首以盼。
第三天上午是陰天,雲層遮了太陽,看起來隨時都可能下雨,宿舍外冷風嗚嗚吹著,和喪屍們仿佛永遠都叫不累的咆哮聲交響纏繞。
下午的時候有人來了。
梁昭和李大石他們四人本來呆在一間宿舍裏打牌,戚楚楚去了另一間寢室洗澡,由於這是男生宿舍,盡管李大石費了很大功夫,也隻給她找到了幾件稍微小些的男裝,白襯衣、衛衣、牛仔褲......其實女生穿起來這些看上去也比較正常的,雖說戚楚楚比較反感穿其他人的衣服,不過現在的情況自然隻能一切從簡,最終還是接受了。
幾人打得是炸金花,梁昭摸了手好牌,正興奮的準備要大贏一把的時候,走廊外忽然傳來了戚楚楚的尖叫聲。四人慌忙丟下牌,衝出了寢室。
“楚楚、楚楚,你怎麼了?”停在戚楚楚洗澡的那間寢室門口,李大石拍著門滿臉焦急的詢問道。
但是接連問了幾句卻都沒有戚楚楚的回音,李大石趴在門上聽裏麵的動靜,隱約聽到了叮叮咚咚的什麼聲音,想了想後,咬牙猛地一腳踹開了門。
門開,四人站在門口朝裏看去。
寢室內,戚楚楚穿著白襯衣和短褲縮在陽台角落,身旁站著兩個男人,緊接著又有三個人從陽台外麵爬進來,樓底下隱隱傳來人的哭喊慘叫聲。
站最前麵的是個留著子彈頭,瘦不拉幾卻一臉蠻橫神情的衣著花裏胡哨的年輕人,見梁昭李大石四人出現在門口,吹了聲口哨:“喲,看來這地兒有主了啊?”
他的身後站在的四人頭發都染得花花綠綠,就像街頭常見的小混混的樣子,最後麵爬上來的那個人看了看陽台下麵,對排頭的子彈頭說道:“飛哥,老趙在下麵被逮住了。”
被稱作飛哥的子彈頭回頭瞅了眼樓下,冷哼一聲道:“自己腿慢了有什麼辦法,死了就死了吧。”
戚楚楚看見李大石出現在門口,立馬站起來想要跑過來,卻“啊”的一聲被那飛哥給揪住了衣領。
門口的四人這才明白,原來是有其它地方的幸存者恰好逃到了這裏來。並且這幾個人看起決不是什麼善茬,頓時緊張起來。
“你幹什麼,放開楚楚!”見戚楚楚被拽住,李大石頓時不可抑止的暴怒起來。
“嗬嗬。”飛哥咧嘴笑著,把戚楚楚甩到一旁牆角,戚楚楚踉踉蹌蹌的跌在牆角,蹲下去抱著雙腿埋著臉瑟瑟發抖不敢動彈,求救的目光時而看向李大石。
“兄弟們。”飛哥一聲招呼,背後四個人全站到了他身前,人手抽出一把亮晃晃的砍刀。
“你們!”李大石憤怒的看著他們手中的刀。
“廢話不多說。”飛哥走到寢室內,找了張板凳坐下,伸出一根指頭指著門口四人,“這地方我們兄弟幾個要了,識相的馬上滾。”
“對了。”飛哥打了個響指,目光悠悠的看向李大石,“老子現在有點渴,你給我倒杯水來。”
“你!”李大石正欲發作,飛哥的小弟推攘了牆角的戚楚楚一把,摩挲著手裏的砍刀,戚楚楚驚恐的“啊”了一聲。
飛哥望著李大石焦急憤怒的神情笑道:“你挺在乎這小妞的啊......老子現在口渴了,你聽不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