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傷好嗎?還要不要緊?她幾時受的傷?她怎麼不知道?
上官無痕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不由得笑道,“上次一起坐馬車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後腦,你不會忘記了吧?”
這語氣,這聲音,嘖嘖,真是讓人沉醉。
墨染仔細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有點遺憾呐。
上官無痕似乎覺得還不夠震撼,修長幹淨的手指頓時朝她伸了過來,停留在了鬢發上。
洛青璃咬咬牙,“王爺請自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磕到後腦勺?虧他想的出來,在詛咒她呢?
“怎的還如此害羞?還以為經過上一次,你已經認同了我的話。”
認同個屁,她可沒忘記在睿王府,他逼著要對她負責,甚至說了要提親。
驀然,她瞪大眼睛,蘇夫人今天請了媒婆,他又是怎麼回事?
她覺得自己風中淩亂了,誰能來告訴她,上官無痕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為什麼非要對她這個小小的醫女糾纏不休?
白家的人目光都在倆人身上來回遊移,很難察覺不出他們之間隱隱的曖昧氣息。
蘇夫人和趙夫人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靠近睿王,他看洛青璃的神色,明顯帶著不同尋常的柔和,如果她們還不退場,未免太不識趣。
“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蘇夫人漲紅了臉,嚇得瑟瑟發抖,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蘇夫人和趙夫人一同離去,聶氏並沒有阻攔,她現在更關心的是睿王殿下紆尊降貴到白府來,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白穀子也不打算寒暄了,“睿王爺駕臨寒舍,不知所為何事?”
雖然他隱隱猜到可能跟青璃有關,可到底不能明說。
墨染嗬嗬笑了笑,“白大人怎的還看不出來?”
“恕微臣愚鈍,不敢揣測王爺的意思。”
洛青璃低眉,並不去看他俊朗的眉眼,心裏早就氣得翻江倒海了。
媒婆上門,這麼尷尬的情景,他竟然會出現,擺明了讓她難堪。
上官無痕的目的很明顯,從進來到現在,他的目光都不曾在洛青璃身上移開過。
“本王隻是中途路過白府,進來看看罷了。”
白穀子可不認為睿王是真的來看他的,就算他這十幾年來鞠躬盡瘁的為淑妃娘娘治病,可他畢竟是臣子,微不足道的小吏。
聶氏和白元朗夫婦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畢竟睿王身份尊貴。
墨染嘴角抽了抽,如果是這樣的話,何以連朝服都沒換就趕了過來?分明是西風轉達了他的話。
他不由得朝洛青璃拋了個媚眼。
青璃扯了扯嘴角,墨染是眼睛痛不成?那眼神,那表情,真欠揍。
“母妃近日身子不佳,聽聞洛姑娘妙手回春,白禦醫,今兒個就讓她進宮替母妃治病。”
好冠冕堂皇的借口,好牽強的理由。
上官無痕幽深的黑眸注視著洛青璃片刻,淡粉如水的唇微微抿了起來。
他可以感覺得出,她並不稀罕見到他。
白穀子顯然不信。
“白禦醫,可否容許本王和洛姑娘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