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計劃有變。”
為了打破僵局,琴率先開口:
“赫拉克勒斯先生,事情狀況歸根結底是我們騎士團不對,鑒於我們騎士團對您的不當指控,我們在這裏向您道歉。
那幾位出言不遜的騎士已經被監收,望您消氣。
此外,無論是何等要求,為了賠禮道歉,隻要不傷天害理,我們都會滿足。”
由於蕭峰上位者的氣場,凶悍的氣息,加上對於風的這份掌握力令她產生下意識的猜測,琴不自覺用上了敬語。
蕭峰不禁暗自樂了。
正愁怎麼開口,突破口這不遞過來了!
琴終於等到了回答:
“針對我的不當指控?”
蕭峰坐起身子,暗金色的瞳孔正視著琴。
“那些怎樣都好,我無所謂。
若是殺死每一個試圖挑釁的跳梁小醜,一百年都殺不完,淨惹一身騷。
所以,我不在意這個,你沒有必要為此道歉。”
琴大喜,此人能如此善解人意真是太好了……
“但,沒人說,今天可以善了了。”
下一秒,一道氣爆聲響起,蕭峰直接原地彈起欺身而上,巨大的身軀衝到她身前呈半跪勢停住,他的臉瞬間懟在距琴的臉三寸之處,在她反應過來前,兩者已然近在咫尺。
這是突如其然的發難,卻又故意至極的點到即止。
除了他倆的其他人,則是被強橫的風壓逼退了四五步之遠。
琴的手本能地伸向武器,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她最開始的判斷還是正確的,她確認赫拉克勒斯不是敵人。
如果是,剛才那一瞬,足夠要她的命了。
赫拉克勒斯並不想輕易奪取生命,他隻是在發泄怒火而已。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琴對上了蕭峰暗金色的瞳孔,冷靜發問。
“看來,你們並沒能意識到問題所在。
所以,真是令·人·失·望。”
隨著一字一句的話語落下,蕭峰的瞳色逐漸從暗金轉向腥紅,與其對視的琴不寒而栗。
“你們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是這位,
以一已之力掩護隊友撤退求援的,
在五隻大型魔物圍攻下還成功反殺一隻的,
在三隻深淵火法師合擊技前選擇慷慨就義的,
浪花騎士,優菈·勞倫斯。
慶幸我聽力很好,我在到達前,聽見了她那番慷慨激昂的陳詞,我為認識與救下這位騎士而感到榮幸。
因為,她,與我這個怪物不一樣。
她是個英雄。
但是……
你們,不僅不稱讚其守護的意誌與榮光,還tm嘴巴發音等於放屁一樣杵那汙語穢語的……
如果這樣,你仍承認,這種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的東西為‘騎士’……
‘騎士’這一詞,在這個國度,難道竟是如此廉價?”
蕭峰的語氣並沒有說的話那樣夾帶怒火,隻有對公道的不解,但他眼中的腥紅更甚,甚至蔓延出裂紋在眼瞼及周圍處,其中的凶芒毫不掩飾。
源於生理的本能,令琴不由得顫抖,就像是被一頭凶獸盯上了一樣,能忍住不當場逃跑就已經拚盡全力。
“那麼,請問,
她如此拚命的意義何在?
她守護蒙德的意義究竟何在?
請回答我,
即使如此,她為何要如此守護對她如此不公的蒙德?
其,意義何在?”
琴被問的心虛,正想解釋又被蕭峰打斷。
“請你想好了再回答,騎士團長。
視你的答案而定,我不一定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是的,蕭峰整個人都在發抖,右手的斧子也已經在蓄力了,右手的肌肉已經隆起猙獰的青筋,在場的各位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可以給你時間思考,但請盡量要快,因為我的耐心有限。
請回答我:
其,意義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