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m市整整繞了兩個圈才將陽禕安排的保鏢甩開,她相信那些保鏢一定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會幫她聯絡陽禕,因而倒不擔心他們毫不知情。而自己買了機票後,他們也能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又該如何安排……
飛機上的一個半小時,陽一一簡直如坐針氈。
而問題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
果然是有本事的人,不光找到了袁緣,還可以將所有保鏢保姆放倒把孩子綁走。
而袁緣究竟失蹤了多久能讓他綁到北京……
開車從m市到北京要15個小時,火車一天一趟特快四趟普快也至少是15個小時,太花時間。那必然是幫袁緣偽造了身份才能帶著她坐飛機。或者是其實他們也還沒有到,那陽禕能不能反應過來在各個地方設人堵截?
下了飛機,剛把手機打開,陽一一果然又接到那人電話,可告訴她的卻是讓她立馬去汽車客運站坐長途大巴到河北。
先是石家莊,隨後是唐山、邢台、秦皇島。接下來的整整三天,綁匪像是在逗她一般任焦慮不堪的她在河北繞圈子,雖然說隻要手機有信號,她的行蹤就可以被陽禕確認。但綁匪故意繞這麼大圈子拖延時間,也許也能亂掉陽禕他們的布置。
另外,陽一一也知道有兩人一直跟著自己,她現在同樣成了被半綁架的狀態。她不敢輕舉妄動甩掉這兩人,也沒辦法甩掉,隻能希望盡量拖延時間讓陽禕他們可以找到辦法解決他們,即使不知道這兩人如果突然消失,綁匪會不會對袁緣不利……而在百般糾結的同時,她還是隻能硬著頭皮被指使,再想其他辦法給陽禕留下線索。
最後又回到邢台,綁匪讓她去到一個沒有信號的山區,陽一一便知道到時間了。跟著她的那兩個人終於走到明麵上,逼近她將她打暈,並把她的包丟在了這裏。
陽一一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而醒來的時候手腳被縛在身下的椅子上、眼前蒙著黑布無法視物也讓她確認不了身在何方。嘴巴倒是自由的,因而她盡力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輕輕咳了兩聲來紓解似火燒過般幹燥的嗓子。
剛咳完,嘴邊便觸及到礦泉水瓶子,喂她水的人動作生猛,一大股水流順著未閉的齒縫灌了進來,還有一大部分隨著下巴流在了衣服上。她嗆得死去活來,可卻隨著有一隻手捏上了她胸部,緩而用勁地把玩著。
陽一一沒法躲開,隻能忍著心裏的惡心在咳完之後問:“袁緣呢?”
“你是想讓她親眼看看自己的媽咪是怎樣被綁在椅子上任人****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這個提議倒也不錯……”
依舊是那個似蛇一般的男聲,但陽一一已經能夠確認這不是他原本的聲音:“袁青……居然真的是你!”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分明是黃明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的提示呀。以往看著溫馴無害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何況袁青比袁深小一歲半,恰好是屬兔的。
“哦,被你發現了,倒真不完全是個花瓶,”袁青恢複本來的聲線,兩隻手指夾住陽一一左邊的****,緩緩摩挲,又衝不知哪兒喊了一聲,“把小姑娘帶過來。”
“無恥!”陽一一怒罵。
袁青一顆顆解開正渾身顫抖的她胸前的扣子,陰森森笑著說:“對啊,被逼到絕路還需要什麼恥辱感?倒是讓你嚐嚐絕路上無助的感覺讓我……十分興奮。”
“你為什麼……”陽一一還沒有問出來,便聽到門吱呀的暗響,隨著是袁緣不敢確認的弱小聲音:“媽媽?”
陽一一聽到這聲呼喚,刹那間是真的快哭了,百感交集之中問依舊沒有停手的袁青:“你究竟想要什麼?”
“現在問我?”袁青終於收回手去,幾聲腳步聲之後,似乎是將袁緣牽了過來,隨著那不算穩健的跟著他一起的腳步聲後,陽一一感覺到臉上有軟糯的觸覺,是袁緣的小手在小心翼翼擦拭她的眼淚,隨後小姑娘又是一聲痛呼:“叔叔,疼!別捏我的手!”
“袁緣……”陽一一真的快瘋了,忙又問袁青,“袁青你究竟想要什麼!?”
“想要你呀,”袁青嗬嗬一笑,取代袁緣的手,粗糲的指腹輕悄地拭上她的臉,“袁深的一切都該是我的,你也一樣。”
“變態!”陽一一側臉避開。
“當然,如果不變態,怎麼能在明明有更大動機的情況下,讓你認為鳳棲更像是凶手?”袁青捏住她下巴不容她閃避,“不過嫂子,你也得小心袁鳳棲,他野心可的確是不小,不然怎麼會故意增大自己的嫌疑,讓你對我疏於防範呢?哦,不對,你應該也沒法活著回去防備他了。”
“你怎麼會甘願做他的墊腳石!?你殺了我,他就真正得逞了!”陽一一衝他吼道,希望能借他那點卑劣的變態心理將他罵醒。
可惜袁青的變態已經超過了陽一一的預計:“無論我成不成全他,你都不會放過我對不對?即使我今天將你放了,你知道是我殺了袁深,難道還會饒我一死?如果這樣的話,我為什麼要放過你?如果我得不到那一切,你和你的情人也不能得到。”
“情人……?”陽一一恍然大悟,“是紀離逼得你無路可走?”
“哦,原來你真的不知道啊,害的我虛虛實實的不敢確定……”袁青輕輕嗟歎一聲,“你那位情人不惜賠上自己身家也要害我一無所有,是不是算準了最後你得到一切後會好好補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