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根本懶得理,隻是轉頭看向與自己合切石頭的男子,他安靜地站著,白皙的皮膚周圍籠著落日的餘暉,那雙眼睛深邃地看著阮棠,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
便笑著先開了口。
“你決定就好。”
阮棠很滿意地開:“那就切!”
沿著阮棠畫下的線切下,石頭的翠色果真被完整地保留在一半的石頭裏,另一半泛著淡淡的藍色,雖然有些紋裂,但水頭確實極好的。
一刀切,卻能切出這塊石頭最大的價值。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不可置信地看著阮棠,年紀輕輕,就算是誤打誤撞也不可能這麼準!
開始有攤主湧過來,想要和阮棠聊聊。
玩石頭的沒幾個是窮人,他們不缺錢,缺阮棠這種驚為天人的天賦。
“走了。”
一直守在阮棠旁邊的男子默默收了石頭,手臂抬起便把阮棠護在身邊,帶著她離開了擁擠的人群。
直到走到空曠的地方,阮棠才長舒了口氣。
她終於有空仔細看著麵前的男人。
氣度不凡,不像遊客也不像學徒。
“你是誰?”
男子笑笑不回答,而是轉了話鋒:“這石頭至少能賺兩百萬,手機收款碼給我。”
“叮---”
阮棠轉而看見銀行卡的收款提示。
“三百萬。”
“?”阮棠微愣。
“不說說好一人一半?”
“剩下的算我的學費。”男子又遞上一張名片:“以後我跟你混。”
說完便走了。
阮棠一臉懵逼地看著名片上的名字。
“司南辰。”
司南辰?!
司南家的二少爺?!
再抬頭時,那人已經沒了蹤影。
阮棠從翠英街離開時,天已經暗了下去,結婚這麼多年,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每晚乖巧地在一桌子菜麵前,等祁少焱回來。
可三年了,等回來的次數寥寥無幾。
如今她重獲自由,哪有不好好放縱的道理?
在翠英街周圍隨便溜達了一會兒,便打車去了藍海灣。
這是整個北城最奢靡的娛樂場所,古早的哥特式建築風格,不似尋常夜店那樣霓虹招搖,反而隻是在外層籠著薄薄的幽光,奢華低調,卻極富神秘。
這裏有全國最極品的酒,聽說老板是個大人物,酒水有他們獨特的渠道,所以即便是外省的有錢人,也有不少慕名而來的。
阮棠揣著三百萬,心裏想著,怎麼著也夠喝幾瓶酒了吧。
可是剛到門口,就被攔下了。
“不好意思,今天包場,不接外客。請問有邀請函嗎?”
邀請函?
阮棠搖頭。
能在藍海灣包場的人,光有錢還不夠,有權有勢還得有人。
盤算下來整個北城也沒幾個人有這等實力。
想到這裏,那個人的名字又悄然攀上心頭。
恐怕是因為白月光歸來,他特地包下這裏做接風宴吧。
阮棠心裏酥酥麻麻,像是有蟲子在咬。
正準備離開,夜色中,一輛邁巴赫悄然停在門口,祁少焱下車,一身黑色西裝,筆挺卓然。
他紳士地繞到車的另一側,小心將沈清雅扶了出來。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