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安陵容這麼說,蕭姨娘和珠兒也是連忙寬慰。
幾人經過三天兩夜連夜兼程的趕路,到了京城的時候,已經是疲憊不堪,拿著林氏給的私房錢,定了兩間房,草草洗漱了一番就去歇息了。
像安陵容這般的不止她一人。
隨著殿選時間的臨近,全國各地的秀女齊聚京城,各式各樣的秀女真是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京中有宅子有門路的,就住在自家宅子或借住其他府上,但也有極少部分像安陵容這般,家世不顯,囊中羞澀的,隻能租住客棧。
殿選前一日。
午後。
小憩過後的鍾卓寧,和抱琴抱月,還有穀嬤嬤四人在壽安宮附近的小花園遛彎,聽著穀嬤嬤說著近日發生的事。
“娘娘,鬆陽縣丞安比槐的嫡女安陵容,兩日前已經住在來福客棧了,珠兒也跟著來了。”
“若這位安秀女有幸入選,珠兒就作為陪嫁侍女進宮。”
“還有兩日前,瓜爾佳氏的格格貪涼著了風寒,高熱不止,至今還沒有痊愈,瓜爾佳氏已經稟告了太後和皇後,太後娘娘也發話允了其免選了。”
“娘娘,還有甄府。”
穀嬤嬤說著臉上也滿是驚異,一副毀三觀的模樣說:“您是不知道,那個大理寺卿甄遠道,竟然將庶女當作嫡女的侍女養在府上。”
“這丫鬟可是要進奴籍的啊,好歹也是四品官的女兒,這是何等荒謬。”
“此外,就是您讓老奴查的甄遠道和舒太妃。”
“甄府的確和舒太妃有關係,準確的說是甄遠道那個庶女生母何氏與舒太妃有關,兩人同出一族,都是擺夷人。”
穀嬤嬤說著若有所思的猜測道:“許是因為何氏的身份,甄遠道才不敢光明正大的接納那個庶女吧。”
“舒太妃有先帝發話沒人敢追查。”
“但若是甄遠道被人發現私通外族,還與外族留下血脈,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甄遠道定然是不敢讓人知道的。”
“但...既如此,隱藏身份養在外麵也行啊。”
“為何要充作嫡女丫鬟進宮呢?老奴實在是搞不懂。”
又何止穀嬤嬤在這兒納悶不解。
就是抱琴抱月這兩人也是一副震驚的模樣,不懂那甄遠道是怎麼想的。
也隻有看過劇的鍾卓寧,能根據已知的信息猜測一二。
是不是與果郡王有關,她還有待再查。
說完宮外秀女的事,穀嬤嬤又提到了前些日子意外流產,哭著喊著死咬華妃不放,被打入冷宮的芳貴人。
還有同樣流產卻悶聲不吭的欣常在。
穀嬤嬤也是老人了,一打眼就知道這兩人的懷孕又流產事有蹊蹺。
“娘娘,這皇上才剛登基,這就沒了兩個孩子,這些潛邸的老人還真是不簡單啊。”
“原本皇上還是雍親王的時候,府上子嗣稀薄。”
“咱們都以為是雍親王子嗣緣淺的緣故,但現在看來倒是另有原因了,想來也是皇後娘娘仁善,不忍下狠心治理內務,才會屢次發生這樣慘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