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像在昭示不容置疑的事實。
果真，九幽女帝聽聞，眼神顫了顫，虛弱的身軀此刻竟然掙紮著就要爬起來。
這時空間突然被震碎，一道同樣絕美的倩影瞬間落下。
一層水波月華將陳憶的身軀包裹住，讓他微微一愣。
“師尊？”
“走！此人不可力敵！“海沁煙神色從未有過的凝重，即便九幽女帝氣息虛弱到了極點，她仍然沒有大意。
因為她剛剛見到的那股天地異象，竟然是從這個洞窟裏湧出的，這樣的強者怕是一個眼神就能把自己瞪死。
這等駭人聽聞的力量激起了她千年前那不願回想的恐懼。
可對方如今卻死死盯著自己的徒兒，她的雙眼閃過一抹慘然，似乎預示了後果是什麼，她緊咬牙關還是下定了決心。
“休傷我徒！”
她猛然拍向自己心口，大片大片的本命精血迅速凝聚，自己的境界迅速跌落，直到跌破結丹來到了築基。
空中凝聚著駭人到極點的恐怖力量，此刻整個東華宗內都是震蕩不已。
“師尊！不用管！直接走吧！”陳憶瞪大眼睛猛地喊道。
海沁煙頭也不回就是一甩袖，陳憶頓時消失在原地，她雙手猛地向前一推，磅礴月華化為刀斬向九幽女帝。
隨後立馬催動陣符包裹自己，消失在原地。
那股駭人聽聞，凝聚元嬰修士傾盡所有的一擊，即便是元嬰大圓滿也不敢硬接，元嬰後期生靈隻能飲恨當場。
然而此刻虛弱到仿佛風一吹就倒的九幽女帝，隻是白皙柔嫩的玉指往上輕輕一抬，那駭人的攻擊便化為無形。
自始至終九幽女帝都沒有正眼看過一眼海沁煙，隻有腦海中不斷回蕩的那句話：
“本尊允許你死了嗎？”
這句話仿佛一下子讓她回到了百萬年前。
“你總是.....那麼霸道......從不考慮我的感受.....”
“但是我好喜歡。”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她緩緩爬起身，看到空中漂浮的那一連串寶光閃爍的丹藥，略微愣神，她屈指一點，這些東西紛紛落至她手中。
“九轉還魂丹.....碧落黃泉草.....幽冥彼岸花.....”
“還有....玄黃之氣！”她的雙眼閃過一抹震撼和深深的喜悅。
“和那老東西一戰打了三萬年，拚死搶來的東西也送給我了.....”
安曦月一邊呆呆地笑一邊又癡癡地自語道：
“我就知道....你根本放不下我...嘿嘿。”
“不要忘了...我不叫九幽...我叫曦月.....曦月....”
百裏之外，一處山下。
“不要忘了...我不叫九幽...我叫曦月.....曦月....”
一道聲音直到靈魂深處，讓陳憶不由得寒毛豎起。
“噗！”海沁煙身形不穩栽倒在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此刻她的雙眼之中滿是無盡的蒼涼。
她不明白為什麼....東華宗內藏著這樣一個恐怖的老怪物，她不明白為什麼千年來她都從沒有發現過。
她是困在宗門內人族修士裏唯一的元嬰，如今自己境界跌落，她已經能想象到後果是什麼，那些妖獸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