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女,我這靈溪穀的山水景致可不比你們玉溪山遜色半分,依老夫看,你不如就留在這穀中,也好有個照應。”洪成真麵帶微笑,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眼中閃爍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幽光。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溫沁兒柳眉緊蹙,麵露慍色。
她心中清楚,即便洪成真如今突破到了元嬰期,可若論真實實力,與自家師尊相比,仍是相差甚遠,他這般作為,實在是有些自不量力。
然而,未等洪成真回答,刹那間,一股仿若九幽地獄湧出的滔天妖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所過之處,飛沙走石,天地變色。
靈溪穀的一眾弟子頓感如墜冰窟,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驚恐地望向四周。
溫沁兒亦是花容失色,眼中滿是駭然之色。這股濃鬱得化不開的妖氣,分明是堪比元嬰強者的妖王散發出來的!
隻見一個牛首人身的龐然大物轟然墜落,那龐大的身軀即便是化作人形,亦有一丈來高,仿若一座小山般矗立當場。
它全然不顧地上驚恐逃竄的弟子,巨足落下之處,兩名弟子躲避不及,當場被砸成肉餅。
那牛妖仿若無事發生一般,大手一伸,便將兩具屍體抓起,毫不憐惜地塞進血盆大口中,大口咀嚼起來,血水四濺,順著嘴角汩汩流下,場景血腥恐怖至極。
“嘖,築基期,真他媽難吃。”牛妖咂吧咂嘴,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那聲音仿若洪鍾般震得眾人耳鼓生疼。
一眾靈溪穀弟子見狀,嚇得肝膽俱裂,驚恐之色溢於言表,有人甚至雙腿發軟,癱倒在地,口中哆哆嗦嗦地喊道:“妖……大妖啊!”
“這怎麼可能?為何會突然出現如此恐怖的大妖?”
“靈溪穀明明有大陣守護,這大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的?”眾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楊夢然亦是嚇得小臉慘白如紙,往日的驕縱與嫵媚蕩然無存。
她麵色僵硬地看向李山河,聲音顫抖地問道:“李長老,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山河仿若未聞,神色凝重地躬身拱手,朝著那牛妖行禮,口中高聲道:“靈溪穀李山河,見過青牛妖王!”
此話一出,仿若一顆重磅炸彈在眾人耳邊炸開,玉溪山的一眾弟子頓時臉色劇變,眼中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間最為荒誕離奇的一幕。
李長老居然朝著那大妖行禮?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
且不說這大妖是敵是友,單是在剛剛突破元嬰的師祖麵前這般行事,難道他就不怕師祖一怒之下將他當場斬殺嗎?
然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們那位平日裏高高在上、威嚴十足的師祖洪成真,此刻竟仿若石化一般,站在那裏無動於衷,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那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本王的寶藥呢?就是這小妮子?”
青牛妖王銅鈴大眼中凶光一閃,死死地盯著陣法之中的溫沁兒,粗糙的大手摩挲著下巴,片刻後卻撇了撇嘴,滿臉嫌棄地說道:“才結丹中期,這點修為可不夠塞牙縫的!”
“妖王大人莫急,隻需再稍等片刻,玉溪山的那幾個弟子聽聞消息後定會自投羅網,屆時便可讓大人您盡情享用,吃個痛快。”
洪成真滿臉諂媚之色,弓著腰,聲音中帶著一絲討好與卑微,與他平日裏在弟子麵前的威嚴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到洪成真這副低三下四的模樣,眾多玉溪山弟子隻覺仿若五雷轟頂,腦海中一片空白,臉上寫滿了震驚與茫然。
他們心中一直以來堅如磐石的信仰,在這一刻轟然崩塌,三觀被震得粉碎,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位平日裏被他們敬重有加、奉為楷模的師祖,竟然會暗中與妖魔勾結,而且態度還如此卑躬屈膝,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洪成真!你這無恥之徒,竟然膽敢與妖魔狼狽為奸!你簡直就是人族的敗類!你可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嗎?”
溫沁兒氣得俏臉通紅,胸脯劇烈起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朝著洪成真破口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