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哭藍就像一位精美標致的黑翼天使一般,每一個動作都華美且到位,她塗了深色的口紅,像是黑玫瑰的花瓣。
隻是她一直沉默不語,夏梏拙劣的舞步跟著她,有些尷尬。
“你怎麼不說話?”周圍的人都在歡聲笑語,夏梏實在是覺得百哭藍這個樣子太突兀了,雖然安靜得很美。
“累。就想跳支舞,放鬆一下。”百哭藍回來。
夏梏跟著轉圈,慢了半拍,差點又摔倒了。那個樣子,看起來很蠢,但百哭藍機械地繼續完成自己的舞步,仿佛一個設定好的程序一般。
“我以為你會像以前那樣找我玩呢。”很快夏梏便重新跟上了百哭藍的節奏。他漸漸熟悉著。
“每天要處理好多家族大事呢。”百哭藍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我哥哥就是個空有其位的王啊,根本處理不來那些事情,也沒有什麼戰鬥力。”
“也許讓他,試一試呢?”夏梏嚐試著為玉白鯉說話,“你可以去環遊世界,就不用管這麼多麻煩了。”
“那家族會完蛋吧。”百哭藍輕笑。聽起來像是玩笑的話,她說得挺真。
隻是夏梏不明白她為什麼一直是一副悲傷的表情,笑起來都那麼悲傷。是為了逝去的朋友嗎?
這祭奠,未免太奇怪了。
一支舞跳畢,音樂聲停了。每首曲子之間有間隔,跳什麼舞也都是賓客們自己隨意發揮。不是每個人都是出色的舞者,好在城堡的主人不在意這一點。
玉白鯉穿著一身白禮服,和一個美麗的女子舞畢之後,親吻了她的手。帥氣的白禮服配上他白雪般的頭發和帥氣的臉龐,猶如一隻血統純正的天鵝之王。
這邊,百哭藍也輕輕放開了夏梏的手,兀自上樓去了。夏梏朝樓上看了一眼,幾位墮天使除了澤迪以外,此刻都在樓上了。他的目光追隨著百哭藍,看著她優雅地提著蓬蓬裙,和撒菲爾家的父子說了些,剛說幾句奧菲斯就走開了,估計是有些什麼他不能聽的內容。
可笑,明明就已經是平起平坐的墮天使了,卻還要受父子關係的束縛。
第二首音樂響起。夏梏手忙腳亂,思索著要不要先退出這起舞之地,卻有一個較為陌生的聲音從背後叫住了他。
“夏先生。”
夏梏轉身的瞬間,那個人也拉起了夏梏的手,兩個人跟隨音樂不自然的起舞。那個人是澤迪,墮天使澤迪。
夏梏想我什麼時候跟你這麼熟了,你以前不是還獵殺過我嗎雖然失敗了。
“這感覺好奇怪。”夏梏說。
“我隻是想提醒你,”澤迪的表情變得很嚴肅,“玉白鯉大人給了你那把刀,是信任你,所以我希望你能保護好他。”
“你不也是墮天使麼?”澤迪的舞步比夏梏還爛,夏梏很輕鬆地就能融入他的節奏,“你說這話,是不想保護他呀,還是怕我傷害他呀?說起來,你還跟我打過一次呢,要不要再奉人之命打我第二次?”
夏梏記得他是個使用手甲鉤的刺客,不過遠比普通的刺客厲害得多。至少也分分鍾秒過夏梏的兩隻召喚獸。
“最近有些事情很奇怪。”澤迪依然是那副嚴肅的表情,不理會夏梏的問題和吐槽,“我還沒有得出事情的真相,所以有些事,不能直說。你記住我的話就好,變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生。玉白鯉大人雖不是什麼出色的人物,但也未曾做過罪惡之事,Darkness的王,理應是他。”
澤迪的話很混亂,聽上去每句話都有潛在關係,卻無法讓夏梏明白。特別是周圍還有迪斯科一般的BMG,他沒法好好想事情。
後半場舞,澤迪都沒有說話。音樂結束的時候,他對夏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像是苦悶無法傾訴,像是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