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吧盛逢武。”夏梏嘴唇不自覺的紅潤,暴露在外的身體也微微發赤,“我還一直以為你紳士呢,你就這麼衣冠禽獸啊。”
盛逢武一言不發地穿好衣服,夏梏也停止了繼續罵人的語句。兩個人互相沉默著,不知道為剛才片刻的電光火石解釋什麼好。
“我走了。”他穿好了鞋子。
夏梏凝視著從縫隙裏照進來的微光,牙齒咬著右手拇指,試圖強行堵住自己的嘴巴。
盛逢武打開門的刹那,看見了沙樂文。
他站在門外,手勢明顯是準備要敲門的。看見盛逢武站在門內,他不自覺地怔住,然後眨巴眨巴眼睛,硬生生擠出一句:“早上好啊。”
盛逢武臨走前拍了拍沙樂文的肩膀,語氣堅決:“我會拍下那顆寶石。”
“慢走不送。”沙樂文連忙往後退了一步,盛逢武那氣勢洶洶的步伐,像是要碾平眼前的一切。
目送他走到了下樓處,沙樂文趕緊進了房間。夏梏已經拾起了被子裹在身上,目光無神地胡亂盯著。
“怎麼跟個失足少女似的。”沙樂文隨意坐在床邊,臉龐笑嘻嘻地湊到夏梏的肩膀,“你昨天約他了?”
夏梏回頭,淡漠一笑......表情和演技在沙樂文眼中顯得極其做作。
“說話呀師父。”看見夏梏這態度,沙樂文不依不饒地就把頭直接靠在夏梏肩上了,“徒兒還盼著哪天喝你的喜酒呢......”
夏梏肩膀一抖,“滾。”
頭順勢撞到了床頭,沙樂文“唔”了一聲,索性脫了鞋子直接坐在夏梏身邊。
“他怎麼進來的。”
“忘了問了。”夏梏依然沒有回頭看沙樂文,“大概是昨晚我嫌太悶沒有關窗子吧。”
“你這麼冷漠,他晚上知道真相不會更傷心嗎?”
“計劃是你提出的,你要是想反悔,我們可以自己拍下那顆寶石。”
“你是沒有看到盛逢武那決絕的眼神。就算我們舉整個Darkness家族的財力去加價,他也會出比我們的價格更高的錢。那時候,他不僅拍不下那顆寶石,還會惹事。”
“那又怎麼樣。”
“你明明是喜歡他的呀。”
“我可沒這麼說過。再說了,他拍下了寶石,也很有可能是假貨,到時候就用這個理由來搪塞他吧。”
“你就不怕星圖一擁而上把你揍了?”
“他們打不過我。”
“可是,你忍心嗎?”
夏梏笑出了聲,“有什麼不忍心的。我連百哭藍那種好歹也算昔日的隊友的人都能殺,就不能傷傷這幾個小男生的心嗎?”
“你以為他們還是高中生?”沙樂文也笑了,流露於表情,卻藏匿無聲,“他們都二十八歲三十歲了,是大人了。高中時做過的錯誤決定,可能一場雨一場分離就能拯救回來,可是對於現在的這些人來說,心上一旦被劃上一小刀,那些沉睡在內心深處的黑暗,可能就噴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