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太後和皇上恐怕會給世子爺施加很大的壓力,我必須幫幫世子爺,解鈴還須係鈴人,若汝平郡主再到我們府邸生事,我打算同她好好談談。”葉晨蹙眉認真地說道。
葉聽瑤疑惑地看著葉晨,“哥哥,汝平郡主那種性格,怎可能聽得進勸呢。對了,汝平郡主過府兩次,動靜如此大,曹氏和葉茹怡都沒有過來詢問或者找我們麻煩嗎?”
葉晨無奈的神情後藏著一絲冷意,“就算勸說效果不大也得試試,總不能將壓力全部丟給世子爺,至於曹氏,瑤瑤你可知那日父親為何會說西郊有原容府的老人。”
見葉聽瑤搖頭,葉晨繼續道,“是曹氏欺騙父親的,若我們將這事捅出去,曹氏便是靜親王那逆賊的同謀,她哪裏敢不安分,這幾****是真真連房門都不敢出,至於葉茹怡,從曹氏那得了幾千兩不幹淨的銀錢,樂的天天往東市跑。”
“這二人簡直是府裏的蛀蟲,”葉聽瑤道,“那汝平郡主的事情先拜托哥哥,若汝平郡主執意要嫁,我再喚了陸天祈一起商量法子。”
……
當天晚上陸天景未回宮,李賢妃以為陸天景可能留宿在穆親王府,也未十分擔心。
肅宗帝用過晚膳後到昭華宮看望李賢妃,他對李賢妃的溫良淑德很滿意,自從皇後病逝,他一直未立後,而現在既然確定了要立老五為儲君,他便也有立李氏為後的打算。
李賢妃體貼地為肅宗帝揉著穴位,肅宗帝閉眼享受,想起天祈的事情,遂問道,“若嵐,天景年紀也不小了,他的親事你可有想法。”
李賢妃知曉這兩日太後至禦書房逼肅宗帝賜婚汝平郡主,逼得很緊,遂柔聲道,“皇上,景兒素來聽話,親事便由皇上做主了,想來皇上替景兒選的,一定是最好的。”
肅宗帝點點頭,“肯安安分分的就好,天祈的親事實是令朕頭大啊,不過朕平日也不得空替景兒相看,若嵐可有看中的。”
李賢妃想了想,小意地說道,“皇上,妾平日久居宮裏,接觸的官家小姐很少,隻有娘家的侄女兒常進宮陪妾身說話,妾身的侄女兒去年剛過及笄之年,知書達理性子柔順,妾瞧著倒是滿意,原先沒往那方麵想了,今日皇上提起,妾也動了心思,隻不知道皇上是否滿意。”
肅宗帝先‘嗯’了一聲,隔了一小會才道,“李丞相府裏教養出來的姑娘錯不了,那姑娘隻要像若嵐你,便是極好了,老五的親事就交給你,老五年紀不小,該成親了。”
李賢妃站起身,端端地朝肅宗帝行了一禮,“皇上放心,妾一定好好為景兒挑選。”
……
陸天景從散發著脂粉香氣的陌生床榻上醒來時,太陽正好爬上窗欞,柔和的陽光照到他酸脹的眼睛,卻非常刺眼。
陸天景一臉疲累,臉頰發白略帶浮腫,他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自己斷斷續續說了多少胡話,陸天景重重地摁了摁印堂穴,晃了晃腦袋,終於稍微清醒了些。
“五皇子,你醒了。”素婉撐著雪白的胳膊起身,攏了攏薄衫,隱隱約約地遮擋住凹凸有致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