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厲少已經付過錢了,我當然要包他滿意。”
“你的腦子和口才是在厲家待下去的基本功。”
厲重宴為我打開車門,
“我說的是,你的拳腳功夫。”
我垂下眼,扔下句就上了車:
“這有什麼可誇的。”
工夫再好,護不住在乎的人又有什麼用?
三年前我就明白了,這個世界雖然還是看拳頭說話,可這個‘拳頭’早不是純武力構成的。
現在厲鐸和厲家老爺子的關係岌岌可危。
我的局勢越來越被動,我必須快些和厲重宴完成交易,拿到護住我媽的一切。
因而,當厲重宴上車問我去哪時,我直接道:
“送我去市醫院附近,我不打算回厲鐸身邊了,他太瘋了。”
“是瘋還是危險?”
厲重宴一針見血。
即便我自認為沒露怯,他精明的眼中都是肯定,像是知道我心底的秘密一般:
“你在怕他。”
我喉嚨突然幹澀發緊。
狠狠咽了下口水才喘得上氣:
“我當然怕他。以前是怕他折騰我媽,現在我怕死。”
麵對厲重宴,我根本沒底氣撒謊,隻能換種說法。
我坦誠的直視著他。
厲重宴和我是一路人,都不用把話說開就能理解彼此。
厲重宴定定注視著我,良久後勾了勾唇角,抬手摸著我的腦袋,
“要我幫你準備住處麼?”
我搖頭,主動握住厲重宴的手掌,像兄弟結盟一樣掌心相交:
“謝謝,這種事不用麻煩你,我自己處理就好,二叔你要做的隻有兩件事……”
護住我媽,以及……按月轉給我屈辱的八萬。
“你下午有安排麼?”
厲重宴掰開我的手,讓我們的手得以十指相扣:
“我們該簽合同了。”
我心跳猛地加快。
他最好隻是簽合同。
我忍不住往厲重宴包裹嚴實的身上瞟。
其實八萬跟厲重宴也不虧,相較於厲鐸的花心無度,厲重宴禁 欲得像個和尚。
斯文儒雅的卻老狐狸,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都說了,隨叫隨到……嘿嘿,我當然沒安排了。”
我一開嘴,就發現語氣中掩不住的興衝衝。
厲重宴金絲眼鏡下的眼神也染著些欲念。
像個小鞭子,不輕不重抽得我蠢蠢欲動。
我正想說點什麼扭轉幾乎坍塌的形象,肚子發出一陣嗡鳴。
從早上到現在,我還什麼都沒吃呢。
厲重宴輕笑一聲:
“我先帶你吃飯去。”
一聽他要請客,我當即笑逐顏開:
“好,畢竟吃飽飯才有力氣幹活!”
話音剛落,厲重宴握著我的手一緊。
厲重宴的胸 部突然劇烈起伏一下,扶著額頭深吸兩口氣才開口:
“……阿宴。”
我仿佛破開了什麼禁咒,肆無忌憚的練習起來:
“阿宴~阿宴!阿宴、阿宴……”
生生把老狐狸叫得忍無可忍,強壓住我吻上來。
我眼神一暗,終於將他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