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幹警們根據見證人的描述用電腦為犯罪嫌疑人畫出的“照片”和人工塑像,也為許多人指認:所城裏附近的一些小酒店的常客們看到畫像照片後,異口同聲地說“這不是經常在咱們這兒喝酒的那個小夥波兒麼?!”馬上調檔查明王文波的情況!
有關派出所的戶籍和其它檔案馬上將王文波的情況顯現出來:王文波,男,26歲,住所城裏一帶,身高1米76,其父在其14歲時被王文波用刀殺死,遂被少管3年,其母已經改嫁他人,從少管所回到煙台後,又因搶劫被判刑5年,現屬因病假釋期間……
鄰居們和親屬們都說,王文波有四五天沒有看到過了。王文波有重大作案嫌疑!
一張天羅地網迅速地張開了。
首先依靠各方麵的力量靠上去做王文波姑表舅表親屬們的工作——公安幹警們根據直覺分析,其親屬說發案後一直沒有見過王文波的話不是真話。果然案情發展又有了重大突破!
12月28日傍晚,一副金耳環被送到了芝罘公安分局——這是王文波的親屬交出的。王曾說:“我出了點兒事,警察肯定會到處抓我,我出去避避。這東西先放你這兒給我保管一下。”
正好“12·23案”中那位受害女工被凶手作案時搶走了一副金耳環。幹警們馬上根據這副金耳環的樣式又找來幾副金耳環,一同送到“12·23案”中受害人李某的家中,請其丈夫、孩子鑒定。其丈夫沒有一點兒猶豫,一下子就將王文波托付的耳環拿了起來:“這是我老婆的東西!你們把案子破了?!”
根據王文波的親屬分布情況派到長島、萊陽的同誌們也相繼帶回了更多明確案情的消息——
王文波曾經給其姑姑打過電話,在電話裏他痛哭流涕地說,殺了兩個人,其中還有個是警察,這下他是惹下大禍了,能跑出去就跑出去,跑不出去他真的不想活了……
那些天連我這個了解內情的記者都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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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擔心的是,王文波的精神如果真的崩潰了,舉刀自斃那可真的是太不解恨了——這樣的凶徒怎麼也得死在正義的槍下!
王文波曾經竄到萊陽的舅舅家。他本想在這裏求得憩息之地。但當他向舅舅說明自己的作案情況後,他舅舅毫不吃驚地告訴他“前些天公安已經來我這裏查過你了”。已經是驚弓之鳥的王文波被嚇得連頓飯都沒吃囫圇:等他舅舅上屋裏一會兒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拿著舅舅的100元錢溜了。
專案偵破領導小組根據王文波的具體情況分析後,很快將破案的工作重點放在了選點架網守候上。
王文波由於被少管和被判刑的緣故,在煙台不應該有太多的社會聯係,他也沒有鍛煉出在外地生活的應付環境的能力。不熟悉環境和人地兩生的境況,也決定了他不會像在芝罘區那樣猖獗的實施搶劫犯罪,他也不會有充足的經濟來源做保證,他的身份證也已經查明不在他身上……這些都表明,大冬天的王文波不會有良好的居住睡眠之地——所有這些都預示著王文波的流竄範圍會很小,也隻能在這樣的範圍內流竄。幹警們隻要在幾個王文波可能會去的地方架起一張張天羅地網,王文波肯定逃不出正義的法網!
當然,不排除王文波鋌而走險的可能。專案偵破領導小組在定出重點的同時,做了另外一手準備:加強各通道口岸的設卡堵截工作,加強巡警、治安警、聯防隊的巡邏工作……用楊誌順局長的話來講,這既是一種防範犯罪的方法,也是一種破案的配合方法,這叫“把鳥兒堵著轟到網裏去!”
寒天雪地的,這架網守候的活兒可真是個苦差使!
蓬萊碼頭附近,有芝罘公安分局刑警大隊教導員胡坤佐率領的十幾個刑警日夜守候——這地方既是王文波可能的逃竄出口,也是王文波可能要去投親落腳的一處交通要道。年輕的公安幹警們時時刻刻保持著高度警惕,度過了難熬的30多天——“那一個月的滋味可真實一輩子也忘不了!”胡坤佐回憶說,“真不是個人受的滋味!那幾天趕上最冷的時候,凍得實在受不了了,我們輪番起來跑步——隻有早晨才行,裝成個起早鍛煉的。半夜神經病才滿碼頭亂跑!那時又恰巧是後半夜最冷!好幾個夥計們把手腳全凍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