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蘇思瑾後邊的是吳澤良,沒有絲毫意外,挑戰的也是四百斤重量。他倒是中規中矩,沒了蘇思瑾的花俏,不過嘴中始終叼著那煙鬥。
整個過程很輕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遠遠不是他的極限。自打認識他以來,羽辰似乎就沒看見他修練過,但修為的增長卻一直沒停,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
三人緩步向學院的操場走去,那裏是第三考場。考試的第三個項目是學生之間的比鬥,也是對羽辰來說最頭疼的一個環節。
學院在原本那若大的操場上搭建了八個臨時擂台,擂台不大,規矩很簡單,失去意識,認輸,或者掉落擂台算輸。在擂台四周,有著幾名學院花重金請來的二級醫藥師。隻要不是什麼缺胳膊少腿之類的重傷,都能瞬間讓你活蹦亂跳。
對於這些所謂的醫藥師,吳澤良一般都是嗤之以鼻的。出於對吳澤良醫藥方麵有深刻體會的羽辰在此時也會出奇的保持沉默,不曾出言相激。
“思瑾姐,你剛才的表演是不是太過了點,單手托四百斤,即使你達到筋骨期也有些吃力吧。”羽辰似是無心的說道。
吳澤良也將好奇的目光投向這個一臉淡然的女人,即使如他,單手托四百斤也絕對不輕鬆。
“你給我把後麵那個姐去掉!”蘇思瑾咬牙切齒,別人叫沒關係,唯獨聽不得羽辰叫她姐。比羽辰大十一個月二十六天這件事在她心中已經糾結了很久。
沒得到回應,蘇思瑾隻得沒好氣的道:“是有點吃力,才突破到筋骨境一層沒兩天。我看那蒼蠅不舒服,就這樣。”
“說蒼蠅,蒼蠅到。”吳澤良衝著操場入口處揚了揚頭,露出玩味的笑意。
對啟景昊來說,他的出場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難,身邊始終都會圍著不下十個人就不說了,身上穿的那隔老遠都會被陽光反射過來的光刺得耀眼的金色衣服一直是學院的一道靚麗風景線。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這話一點都不假。一進操場,啟景昊的眼光就沒從羽辰三人身上離開過,目光在蘇思瑾的身上停留的最久,眼神很是複雜,似忌憚,似渴望。很明顯,他對剛才檢測上的事已有所耳聞。目光隨意的從吳澤良身上掃過,最後停頓在羽辰身上,良久,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羽辰從那笑容中讀出一絲陰謀的味道。
兩撥人似乎都沒有向對方打招呼的意思,就這麼擦肩而過。
羽辰看著麵前這半人高的擂台,心裏有些發怵。該死的,從這上麵摔下來,該得多疼啊!
“思瑾,要不,你上去陪我過過招,先適應下?我們好久沒切磋過了。”羽辰看著蘇思瑾一臉希冀。
蘇思瑾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不過看那態度,應該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
幾年前,羽辰與蘇思瑾二人同時接觸修煉的時候,時常會在一塊互相過招,小拳頭你一拳我一拳的揮來揮去,不亦樂乎。
起初,由於男孩子先天上的優勢,羽辰略占上風。兩個月後,兩人基本持平。半年後,蘇思瑾占上風。然後,蘇思瑾一拳打在羽辰腹部,後者當場吐血。那一次,女孩默不作聲的扶起羽辰回家,之後將自己關在屋裏一整天。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羽辰說了幾句沒見效,他知道這小妮子有著她自己那無傷大雅的小堅持,小倔強,也就不再理會,轉頭向一旁看好戲的吳澤良道:“我們是兄弟吧?來,你上!
吳澤良一句話讓羽辰徹底沒了脾氣,他說,公子,你好壞,又想欺負人家!說完手捏蘭花指半遮麵,一臉嬌羞狀。
第三場比試即將開始,學生們紛紛開始排隊抽簽。八個擂台,八支隊伍,整個五年級有多少個學生就有多少個號碼,號碼隨即分配在八支隊伍,相鄰號碼既是要作戰的一對。
就在這時,啟景昊帶著一幹人衝著羽辰這支隊伍的前方走去,在抽號負責人耳旁低語了幾句,然後隨意的拿出一個號碼,並將抽到的號碼衝羽辰這邊晃了晃,一號。身為皇子,插隊也是他在學校的特權之一。
蘇思瑾與吳澤良直接選擇無視,然而羽辰的心底卻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抽號進行的很快,蘇思瑾抽到的是一百二十八號,吳澤良的是三百六十九號。也就是說他們的對手分別是一百二十七號和三百七十號。這兩個無疑將成為學院最倒黴的家夥。
羽辰卻沒有心思為那兩倒黴孩子哀歎,他此時怔怔的看著手中的號碼發呆,圓形的小球上麵寫有一個鮮紅的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