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有什麼喜事?”謝心蘭結過請柬,順便問了一句。
“回夫人,據說,工部尚書劉長河的長子劉啟青,今年科舉高中狀元,可能是要舉辦宴會慶祝吧。”劉嬤嬤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說了一下。
謝心蘭打開一看,點點頭,道:“嗯,真的是這樣,劉尚書邀請我們全家人參加呢。”
“娘,那你要去麼?”沐瑤記得以前自己的娘親不喜歡應酬,所以有此一問。
謝心蘭笑了一下,道:“當然要去了。”
“為什麼?您不是一向不喜歡應酬?”沐瑤不解。
謝心蘭笑了一下,慈愛地道:“傻孩子,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你兩個哥哥也到議親的年齡了,還有你,再過幾天就十四歲了,娘不帶你們出去走動走動怎麼行?”
沐瑤點點頭道:“娘說得有道理,大哥都十八歲了,也該娶親了,是應該出去走動走動,多認識些大家閨秀。”沐瑤偏頭想了一下,接著道:“至於我嘛,不著急,我還是覺得留在家裏陪著娘親比較實在。”
謝心蘭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好笑地道:“你這傻孩子,盡說傻話。”
沐瑤笑著窩在自家娘親懷裏撒著嬌,護國將軍府內,暖暖的溫情隨處可見,而丞相府內,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丞相大人淩智坐在主位上,一臉厭惡地看著懶懶散散地坐在太師椅上的淩言。每次看到淩言那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看著淩言,沉聲道:“三日後,工部尚書在家舉辦宴會,你替我送分賀禮過去。”
淩言撇了撇嘴,懶懶地道:“沒空。”
淩智氣得拿起一個茶杯朝他砸去,氣惱地道:“沒空?你怎麼可能沒空?你整天無所事事,整日就知道賭博,我的老臉都給你丟盡了。”
淩言繼續懶懶地道:“您老不是也說了麼?我要忙著賭博啊,哪裏就有空了?”
“你……你這個逆子,你給我滾。”淩智氣得手都抖了,每次跟這個兒子見麵,都會被氣個半死。
“老爺,您別氣了。”坐在他旁邊的丞相夫人趕緊起身,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她的嘴角劃過一絲嘲諷。
如今的丞相夫人,並不是淩言的娘,淩言的娘,在他五歲的時候就病死了,現在這個丞相夫人,是淩智的小妾柳娟,因為她在淩言出生以後,也為淩智生下了兒子,丞相夫人去了以後,淩智就把她扶正了。
柳娟安撫住淩智以後,看著準備往外走的淩言道:“言兒,你怎麼這個跟你父親說話呢,你看你把他氣的。”
“閉嘴,言兒也是你叫的麼?你應該叫大少爺。”淩言嫌棄地看了柳娟一眼,眼裏的厭惡不加掩飾。
淩智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又再次蹭蹭地往上冒:“你這個逆子,怎麼跟母親說話的?”
淩言不以為然地看了柳娟一眼,不屑地道:“一個小妾,也能當我的母親,丞相大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逆子,她是我的夫人,怎麼就不能當你的母親了?”淩智氣得青筋暴現。
淩言走上前去,看著淩智,滿臉同情地道:“我說丞相大人,其實呢,我發現了,你根本就不是老糊塗,而是很久以前就開始糊塗了,人家死了夫人以後,一般都會再挑一些家世清白的女子當繼室,哪像你?隨隨便便找個小妾扶正就了事了,哎,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