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去之前,自己把衣服穿上。”不一會兒,淩言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聲音裏,帶著咬牙切齒。
沐瑤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一張臉瞬間紅透,於是,趕忙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套上。
她剛穿好衣服,淩言就披著濕漉漉的頭發從屏風後出來了,沐瑤看著他尚在滴水的頭發,埋怨道:“怎麼不把頭發擦幹,要是著涼了可怎麼辦才好?”邊說邊環顧著房間,找來了一條幹毛巾,接著把他摁在椅子上,溫柔地用毛巾吸著他頭上的水。
淩言靜靜地享受著女子溫柔的伺候,心裏是從未有過的滿足。待沐瑤把毛巾放下的時候,他把她拉坐在他腿上,緊緊地抱著她,暗啞道:“小瑤,我真的好想你,以後再也不要讓你離開我身邊了。”
沐瑤圈住他的脖子,輕聲道:“明明是你自己離開的。”
“嗯,是我不對,是我離開的。”他溫柔地開口。
“張延,是我在祈城的鄰居。”沐瑤輕聲開口,想著應該跟他解釋清楚才行。
“別跟我提那個二愣子。”淩言悶聲道,本來高高興興地回來,想給這個小女人一個驚喜,沒成想,驚喜沒給成,倒是快把自己氣死了,竟然想帶著他的女人私奔,真是活膩了。
沐瑤失笑:“張延哥不是二愣子呀。”張延怎麼說也算是邊城少有的才子,怎麼到了淩言這裏,就變成二愣子了?
“他就是二愣子,不許幫他說話。”淩言悶悶地道。
沐瑤聽得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地道:“真是個醋壇子,我隻是把他當成哥哥而已,對他又沒有什麼想法。”
“你讓他抓你的手了。”淩言哀怨地道,親親小瑤的手,隻有他能拉好麼,他真的好想把那個人的手剁了。
“我什麼時候讓他抓我的手了,明明是他趁我不注意抓的好麼?”沐瑤無辜地道。
“我回去把他的手剁了。”淩言鬱悶地道。
沐瑤捏了一下他挺直的鼻梁,無奈地道:“好了,不醋了行麼,我下次小心就是了。”
“還想有下次?”他警告地看著她。
沐瑤皺了皺鼻子,好笑地道:“我怎麼聞到那麼大一股酸味呀?”
“是麼?我嚐嚐?”於是,他再次把唇覆在她唇上,美其名曰,嚐味道。
所謂的小別勝新婚,估計說的就是他們吧,兩人親熱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來。
“這裏是哪裏?”沐瑤終於想起,他們來到了一個她不認識的地方。
“這是我住的地方。”淩言輕聲道。
“丞相府?”沐瑤驚呼,不會吧,淩言竟然這麼明目張膽地把她帶到丞相府來了?
淩言搖搖頭道:“不是,是在我自己的別院。”
沐瑤環顧了一下這間屋子,布置得幹淨整潔,清幽典雅,每一件擺膳,都是價值連城的精品,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跟這個男子身上的味道一樣好聞。
“公子,是您回來了麼?”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
“嗯,進來吧。”淩言淡淡地道。
沐瑤想從淩言懷裏站起來,他卻抱得死緊,沐瑤無奈,隻得繼續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