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言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沉聲道:“竟然還敢來,看來是上次傷得不夠重。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沐瑤無奈道:“你還真敢說,人家都養傷一個月了,還傷得不夠重,你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淩言哼了一聲:“讓他受重傷算是輕的了,我恨不得拆了他的骨。”
沐瑤睨了他一眼,道:“怎麼那麼血腥?怎麼說他也算是我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子呢。”
“是哥哥還惦記著你。”淩言撇撇嘴。
沐瑤無奈地道:“風煙,你去幫看著點吧,要是他出了什麼事,張叔叔可就著急了。”
風煙恭敬道:“是,沐小姐。”
風煙走了以後,淩言看著沐瑤,好笑道:“你什麼時候把風煙收買了?他都開始聽你的使喚了。”
沐瑤笑道:“他聽我的,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他知道你最是寵著我呀。”
淩言滿意地點點頭:“好在你還知道我寵著你。”
“嗯,當然,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
“嗯,算你還有點良心。”淩言說完,還摸了摸她的頭。
沐瑤滿臉黑線,她什麼時候沒良心了?
天香樓雅間內,張延趴在桌子上,拚命地灌酒,桌上擺了兩個空酒壇,可想而知,他喝了多少了,可是,原本酒量就好的他,根本就喝不醉,反而越喝越清醒。
他拿起空空的酒壇,倒過來看了看,沒酒了,他皺了皺眉,沉聲道:“小二,拿酒來。”
小二看了看張延的樣子,有些無奈地道:“客觀,您都喝了兩壇了,您確定還要再喝麼?”要不是在這裏幹活久了,他都要以為店裏麵賣的酒是假酒了,怎麼這個人就是喝不醉呢?
張延看了看天色,天已經準備黑了,於是,他無奈地站起身,走到櫃台結了賬,就離開了。如今是冬日,今日又下著雪,街上人群稀少,很是冷清。
走在冷寂的街道上,張延覺得整顆心都冷了起來,他隻是想看看她,看她過得好不好,沒想到,看到他們恩愛的那一幕,還是刺痛了他的雙眼,自己疼寵了十幾年的女孩兒,對著別的男子,展露出最為溫暖的笑容,而那個男子,還是她的未婚夫,很快,她就要成為別人的妻,他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靠近她了。
他在街上慢慢地走著,任憑雪花打在他天青色的錦袍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孤單。
玉蘭坐在轎子裏,不懂為什麼,她突然覺得轎子內有些悶,她撩開轎簾,想讓點空氣灌進來,就在她看著街上的時候,剛好看到那一個天青色的身影,他看起來是這樣孤獨,仿佛,被這個世界遺忘了。
於是,她輕聲吩咐轎夫跟著那個男子,然後,拿過轎子裏麵放著的琴,輕輕撫了起來。悠然的樂聲從轎子內傳出,輕輕柔柔地落入張延的耳中,忽然,他身子震了一下,很想看看彈琴之人,為什麼她彈奏的曲子,像是在撫慰他一般?
於是,不知不覺地,他放慢了腳步,想要一直聽著那優美的曲調,舍不得離開。
一曲畢,張延還沉浸在剛才那優美的樂聲中,這個曲子似乎有療傷的作用,他感覺自己的心,沒有這麼痛了。
於是,他挺下腳步,對著轎中彈琴的人道:“不知剛才是誰在彈奏這麼優美的曲子,在下張延,不知能否跟閣下做個朋友?”
玉蘭輕笑一下,輕聲道:“小女子身份卑賤,恐怕沒有資格跟公子做朋友呢。”
那聲音,聽在張延耳中,如黃鶯出穀,妙不可言。他豪爽地道:“姑娘此言差矣,人何來貴賤之分?不過都是一雙手,兩條腿罷了。”
玉蘭笑了,這還真是新奇的說法呢,都是一雙手,兩條腿,說得倒是精辟。她微笑道:“既然公子不嫌棄,那玉蘭就厚顏,交了你這個朋友吧。”
張延歡喜道:“既如此,姑娘能否下轎與在下一見?”
玉蘭輕聲道:“有何不可呢?”
於是,轎簾緩緩掀開,走下來一位穿著紅衣的女子,她正含笑看著張延,隻見女子正睜著大大的眼睛含笑看著他,美麗的雙唇微微勾起,她一身紅衣,被這白雪映襯的更加紅如烈火。張延看呆了,他從未見過這麼美豔的女子,隻是看著她那柔緩的笑,就足以晃花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