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好像是衣服布料的碎片。”
“這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難道那闖進了陷阱裏的不是什麼野獸,而是個人?”
“什麼人這麼笨竟會踏入到這裏?難道是眼睛瞎了沒有看到外麵的警示?就算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也應該看明白那圖案的意思吧。”
“確實是有些倒黴,不過算了,等我把陷阱還原,總能再獵到的,這一片可是有不少的動物。就是不知道那個人不小心闖進了這裏,有沒有受傷。”
“受傷也活該!”
“……”
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山泉水邊,有人解開了纏繞在手臂上的布條,就著清泉水將傷口清洗了一下,胡亂抹上一些草汁後又重新包紮起來。之後他又低俯下身單手用泉水抹了把臉,正想站起來,然而一個下意識裏抬手扶膝的動作卻不小心牽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讓他不禁一僵,並輕抽了一口氣。
他一臉鬱悶的低頭看向那條受傷的手臂,扯著嘴角小聲嘀咕道:“該死的簡直是倒黴透頂!最好別讓本公子知道那麼個陰險的連環陷阱究竟是誰布置出來的,否則定要將他剝皮拆骨再紅燒了喂狗!不就是獵隻野獸嗎?而且這附近最多的就是兔子!”
嘀咕完,他便慢悠悠的站起身子,整個人也終於完全顯現了出來,才發現這不過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長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咋一看去還真有點小白兔的味道。
他站在那兒舉目朝四處張望,半餉垮下了臉幽幽歎息一聲,自言自語道:“天下之大,現在又山野茫茫的,我該到哪裏去找大哥的蹤影呐?端木宸啊端木宸,若是不能找到大哥並把他給帶回去,你就等著被剝皮拆骨再紅燒了喂狗吧!”
然而話雖然這樣說,他的行動卻與表情幾乎是背道而馳。
隻見他在原地張望了一會兒之後,“唰”一下就跳到旁邊一處平坦的石頭上麵,然後在那躺了下來,大睜著眼睛欣賞頭頂的那方小天空,晃悠著腿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兒。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的從周圍林子裏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還有偶爾響起的幾句輕言細語。
“妹妹,陷阱已重新布置好了,這次應該不會再有誰闖了進去,我們明天再過來看看吧,這附近其實還是有許多動物的。”
“嗯。”
“那我們現在往那邊走吧,前些天我去鎮上的時候,看到藥鋪裏在大量收購藤梨根莖,我記得兩個月前我們還在那邊摘過藤梨果。”
“嗯!”
這兄妹兩的相處一向都是如此,端木璟性情溫和,平時話也不多但在妹妹麵前卻總是會忍不住的有那麼點喋喋不休,這不能怪他,真的!實在是因為在一般的普通的尋常的沒什麼特別興致的情況下,他家妹妹的話太少太少了。
就如此刻,他說了這麼多,她卻隻用單個音調來回應他,算是在告訴他她有在聽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