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轉首,紛紛臉色一變。
“三殿下,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來人正是君修染沒有錯,他從端木恬的口中得知了這麼精彩的一場好戲之後,就當即也跑進宮裏來了。
對於那大臣的質問,他連眼角都沒有瞥一下,而是朝上方的皇上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免禮。”君皇帝端坐高位,施施然懶洋洋的說道,“你不是才剛離開嗎?怎麼又進宮來了?”
“啟稟父皇,兒臣出宮之後,便見幾個小家夥在恬恬那兒哭哭啼啼,說是今日在學堂之上被人欺辱,憤然之下動了手,卻不想對方人多勢眾,又年紀比較大聚眾欺負他們一群小孩子,被打得鼻青臉腫,形狀極其淒慘。兒臣聽聞此事之後,覺得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之間的爭鬧,便急急進宮來請求父皇主持公道。”
剛剛還在狀告端木王府和帝師府的幾位大人頓時“呃”的一聲,有些目瞪口呆了。
也是跑進皇宮裏來找皇上主持公道的?
於是有大臣怒而上前,說道:“三殿下,分明是端木王府和帝師府的幾位公子小姐無理取鬧在先,怎麼……”
君修染繼續不鳥他,並打斷他的話對皇上說道:“為了防止有人說兒臣血口噴人,兒臣特意帶了那幾個小家夥進宮麵見父皇,現在就在門外等候傳喚。今日在學堂之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父皇一問便知,兒臣相信,他們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欺瞞父皇。”
這是準備多充足啊,竟直接將人都給帶了進來!
君皇帝若有所思,道:“既如此,那便讓那幾個小家夥進來問話吧。”
得蒙皇上傳召,等候在外麵的人終於走了進來,然而進來的卻不僅僅隻有端木宏等四個人,還有端木嘯,還有寧家長孫,寧謐和寧玨的父親寧琛,以及四個東倒西歪的小家夥。
他們並不是好好的走進來的,端木宏是被端木嘯抱著進來的,寧謐和寧玨也是一左一右的被寧琛抱著進來的,端木月稍微好一點,是雙手扒拉著父親的手臂,挪進來的。以及還有他們那鼻青臉腫,青紅加紫,有氣無力,神情萎靡的模樣,怎一個慘不忍睹能形容?
所有見到這般情景的人都不由得一愣,這一愣的時候,進來的幾人已跪下行禮,然後他們就眼睜睜的看到寧謐從他父親的懷裏離開之後就“啪”的一聲直接趴在了地上,在寧玨的連拖帶拽和寧琛的伸手之下才爬了起來,歪歪扭扭的在地上跪好。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端木嘯和寧琛的行禮聲中夾雜著四個小家夥有氣無力的近乎呻吟的聲音,更顯可憐。
“這是怎麼回事?孩子們怎會傷成這個樣子?”君皇帝都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看著下麵那歪歪扭扭的四個孩子,皺眉看向了端木嘯和寧琛,道,“孩子們都傷成這個模樣了,你們竟不讓他們好好在家養著,反而還跑到了這裏來,都是怎麼當父親的?”
“皇上,是哦們自己要來的。”寧玨小盆友開口說話,卻因為嘴巴都被打歪了而顯得語音有些不清,不由得撇撇嘴,眼淚汪汪的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可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