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暫時壓製而已,蠱毒一般隻能是施蠱之人親手解除。”茗君撥弄著琤善身上的銀針,明明應該醒了啊,為什麼琤善還在昏迷,茗君皺眉思量著。
在搭在他的手上查看脈象,沒有什麼不對啊?“他今天有吃過什麼麼?”七心竹雖然有毒,但是依琤善現在的樣子看,並不是因為七心竹的緣故,情蠱?也不是,那隱隱泛著寒氣的脈象到底是什麼?
夕羅聽見茗君問話,頓時收起散亂的心思,急忙轉過頭,朝一旁的紫苑問道:“今天貝勒爺吃的是什麼?”
紫苑見此景害怕被慕容嫣牽連,急慌的立即跪下爬伏在地上抖擻著哭求:“奴婢什麼都不知道,今天貝勒爺吃的菜是姑娘親手做的,但是那些菜也都已經全部被貝勒爺叫拿去倒掉了,福晉饒命啊!貝勒爺如何中的毒奴婢真的全部都不知情。”
夕羅一聽雙腳俱是一軟,對紫苑怒目而視,大聲怒喝,“去給我找,我就不信會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找不到,我就要你們棲雪閣所有的侍女全部償命。”夕羅隻覺兩眼發暈,頭痛欲裂,他竟然著麼做,他……
“夕羅……不要這樣。”驍淩伸手扶住眼看就要暈倒的夕羅,眼底是無法掩飾的心疼和焦急,看著床榻上依舊昏迷不醒的琤善,驍淩心底更是說不出的憤恨與焦急。琤,你又何必這樣,你要留下她,我給你機會了的,就連皇上,他就算是知道了,但是他不也是默許的麼,你這樣叫我們情何以堪,竟然為了一個女子這樣逼迫自己,辜負聖上,你……
太叫我們失望了。
茗君湊近琤善,還有酒味?“還有貝勒爺喝過的是什麼酒,全部拿來給我看看。”茗君環顧了一下房間,已經收拾的這麼幹淨了麼?
“福晉,不知隻有留有酒滯的酒杯能否查出什麼麼?”就在周圍所有人全部束手無策的時候,嬤嬤拿來一個酒杯,將它遞到茗君麵前。
紫苑抬頭不經意的看了看嬤嬤手中拿著的酒杯,立時俯下去的身子輕輕抖了一下,她是在哪裏找到的,她明明已經全部處理掉了,怎麼福晉身邊的嬤嬤會有什麼酒杯?
“嬤嬤……”夕羅含淚低聲叫著,卻不敢走到嬤嬤麵前,躺在床上心心念念著別人的男人……
“拿來給我看看。”茗君看了一眼眼前幹練的嬤嬤,隻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便將酒杯接過來,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從醫藥箱裏拔下一根銀針探了一下杯中的殘留液體,沒有反應?茗君似不置信一般,將酒杯拿到屋外光亮處仔細查看,有伸手沾了一點汁液放入口中,“不好,酒味有異,有毒!”急忙奔到琤善身邊再探。
夕羅完全不知道現在的情形如何,看著茗君的樣子,更是不知道要做何反應,想要近前去尋看,但是又怕影響她診斷,又急又慌地抓著小玉的手,指節泛白,直愣愣地看著茗君的一舉一動和床上靜靜躺著的琤善,“琤善……”夕羅隻張口說了這麼一句,微微抬起的手還不及去撫一下眩暈疼痛的頭,就直直朝前倒了下去……
“格格……”小玉驚呼。
“夕羅……”驍淩眼疾手快扶住她昏迷的身子。
“格格……”嬤嬤有輕微的氣息不穩,從驍淩手裏接過夕羅,將她扶在榻椅上坐了,側過身讓茗君進來查看,抽出腋下的巾帕格夕羅擦拭臉上的冷汗。
“無事,她隻是今天受激過多所致,加上曾經受驚的餘病導致心脈紊亂。休息過會兒就好。”茗君深深歎了一氣,真的難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