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我也忘記是誰講給我的,但是它留給我的記憶,確實比其他事情要深刻許多。但是年少時並不明白,哪怕是一點點好奇心,都有可能改變自己的一生。哪怕,隻是聽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傳說的傳說......
那是八九十年代,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了大地,整個社會煥然一新。我記得當時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
從小我就是個萬人嫌,不是上山打野兔,就是去鄰居家偷雞蛋。經常被老頭子狠狠揍一頓,可是依然不長記性。而當時我最大的愛好,就是去郊外山腳下的樹林裏裏摸魚。這個地方是一片禁地,是我從小就被大人告知不可以去的地方。隻不過,我才不會管這些,還是經常蹺課去那裏狗刨摸魚,對於平時零食匱乏的我們,水塘裏的魚無疑是上天禦賜的美食。
當然,去的話肯定要帶上班裏最漂亮的女生潘嘟嘟,潘嘟嘟細皮嫩肉,白淨的臉蛋透著粉紅,尤其她肥嘟嘟的身體顯示出優越的家庭環境,我就想著,要是我入贅她家的話,肯定也能吃出她這樣的身材。
我是這樣想了,雷子他們肯定也這樣想,所以他們沒事也總喜歡圍著潘嘟嘟轉悠。
俗話說的好,朋友之妻不可欺,這群王八蛋敢打大嫂的注意,我非揍死他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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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有些害羞的用衣袖擦著鼻涕,低聲道:“潘嘟嘟,放學咱們去摸魚吧!我現在會烤魚,我烤給你吃。”
王彪也不甘示弱的的吆喝:“哎喲!鼻涕蟲也會烤魚,烤的魚全是鼻涕,潘嘟嘟同學還是吃我烤的,保證你喜歡!”
他奶奶的王八羔子,這兩個混小子完全不把本少爺放在眼裏啊!
我氣急敗壞的挽起袖子準備給這兩小子一點顏色看看,但是,就在這時,潘嘟嘟開口了:“喂!鬧啥呀!我們還是聽趙軍的話好了。”
潘嘟嘟一說聽我的,他倆不服氣也隻是嘟嘟嘴。
看來這潘嘟嘟是向著我的,這個媳婦還真不錯,我心中竊喜了起來。
其實,我心裏已經打好了主意,今天老頭子不在,我們摸些魚回去,讓老媽把過年的米拿出來,晚上帶我未來的媳婦見見婆婆。
雷子和王彪一聽晚上到我家吃大米飯,就樂的不知他爹姓啥了,直呼:“趙軍萬歲,趙軍萬歲!”
我也被他們鼓吹的飄飄然,再看著潘嘟嘟略帶崇拜的目光(其實那是對我家白米飯渴望的眼神)我好不得意。
下午幾節課上的真慢,我們幾個蠢蠢欲動,急的屁股都癢癢。好不容易看門的老頭敲響了掛在校門口的破鍾,老師宣布放學,我們四個人就急匆匆的跑出校門。
要去的地方,是在郊區山坳裏的一個小湖,據說,裏麵曾經是個亂葬崗。
小湖這邊基本沒有路可以行走,四處雜草橫生,處了偶爾一些打草的農民在邊緣打草,就不見其他人的身影。
高大的樹木把陽光都嚴嚴實實的堵住了,樹林裏顯得有些陰冷。我們幾個踏著雜草一點點往前挪動,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至於怕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
走了大約一小時前麵的路豁然開朗,已經到山坳深處的小湖了,嫩綠的苔蘚圍繞著碩大的小湖,湖水很清澈,陽光透著樹的縫隙灑在湖麵上,金光閃閃照的我們眼睛有點生疼。
湖水裏各種魚兒來回遊動,有的看起來又肥又大,看得我們直咽口水。
安排好我未來的媳婦潘嘟嘟,我和雷子王彪快速的脫掉衣服,隻剩個內褲就下水了。好在湖水有點溫熱,而且也不深,我們下去後還露出半個頭。
魚兒來回在我們身邊穿梭,撓的全身癢癢又舒服。我們歡快的在水裏抓著魚,努力為晚餐奮鬥著。潘嘟嘟站在湖邊撿著我們丟上去的魚。
正當我們玩的起勁,王彪突然停了下來,張著大嘴呆呆的盯著對麵的樹林。我和雷子看他這樣以為他偷懶,過去就撓他胳肢窩,結果卻發現,他站在水裏索索發著抖都快要哭了。
我們把他拉上岸,他仍然全身打著寒顫,我們問他怎麼了,過了許久他才略帶遲疑的說:“剛才我看見對麵水裏......鑽......鑽...出個穿紅裙子的女人......她......她的皮膚好白........比...比潘嘟嘟還白,頭......頭發貼在紅色衣服上.......她....上岸我才發現她沒...沒...沒...沒有腳腳腳腳腳..........她她...她....她是......是……她是……她是飄著進對麵樹林裏的......”
說著,王彪猛的又是渾身一顫,牙齒不斷的碰撞著,發出一陣“咯咯咯”的聲音,在這氣氛之下,顯得有幾分詭異。
“啥?你胡扯個啥?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還沒有腿在飄?我看你是想媳婦想傻了吧?”雷子擦著鼻涕一臉壞笑的說。
“真的!真的!我沒騙人!!!我真沒騙人!!!我要騙人,讓我一輩子娶不上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