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腰間掛著的香囊,真是精致呢!娘娘的手可真巧!”嚴才人看著季瑾容腰間掛著的香囊,開口誇讚道。
“哪有你說得那樣好,我這手藝,可是上不得台麵的。你若是喜歡,我那裏還有一個,到時候你走的時候,我讓宮人拿一個送你。”
季瑾容看著嚴才人,嚴才人眼中一片坦蕩。沒有絲毫諂媚的神色,季瑾容臉上的笑意也真了不少。
這些日子,來昭仁宮奉承她的人可不少。自己有一點動作,都要被那些人誇出一朵花來。如今嚴才人這樣說話,她下意識地就認為嚴才人是在曲意逢迎自己。可是看了嚴才人的眼神她才知道,自己方才是想錯了。
嚴才人聽了季瑾容的話,心中很是高興。她方才誇季瑾容的話,可不是可惜奉承她的。她是真的覺得那香囊精致好看才誇的。
如今她能夠有一個那樣的香囊,她的心中怎麼可能不不高興。說起來,季瑾容做的香囊,比自己昨日在路邊撿到的香囊還要精致呢!
對了!嚴才人緊緊地捏了捏自己的手中的帕子,看著季瑾容,激動的說道:“嬪妾倒是忘了這件事情了!說起這香囊,嬪妾才記起來一件事情!”
“哦?想起了什麼事情?莫不是與這香囊有關?你這模樣倒是難得一見,能夠讓你這般激動的事情,本宮也很是好奇呢!”
嚴才人平日裏都是一副溫婉柔弱的模樣,這樣激動的模樣,倒是難得一見的。季瑾容見了她這副模樣,不由笑出了聲來。
“娘娘可不要笑話嬪妾。”嚴才人見季瑾容在殿上一副笑盈盈的模樣。白皙的臉上布滿了紅霞,她從未被人這樣打趣過。
“我昨日在回宮的路上,撿到了一個香囊,做工精致複雜,很是好看。那條路上,先前隻有李昭儀路過,所以嬪妾就覺得這香囊是李昭儀的。”
李昭儀緩緩地將事情說了出來,臉上的紅霞也漸漸消失了。
“哦?”季瑾容聞言臉上的打趣笑意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嚴肅的神情。
“那香囊是個什麼模樣?你可有帶在身上?”季瑾容開口問道。李昭儀腰間經常掛著香囊,季瑾容不經意間也看到過幾次,隻不過看不真切罷了。
隻是這香囊總歸是李昭儀的貼身之物,怎麼無緣無故地,就落在了地上了。還就正好被嚴才人撿到了。
莫不是……這是嚴才人的一個計謀?季瑾容喝了一口茶,掩飾住了自己眼中的懷疑。嚴才人敏感得很,自己這樣的思緒,一定不能夠讓她察覺到。
若是嚴才人真的對自己抱著不好的心思,那自己現在的心思若是被她察覺到了,可就是打草驚蛇了。
可若是這隻是巧合,事實就是如此,自己是誤會了嚴才人。那若是嚴才人知曉了,未免會與自己生出間隙。
所以自己這心中所想,還是要掩飾住了才行。無論嚴才人是真心還是假意,被她察覺到了,都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