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睜開自己的雙眼,孤零零的來到這個世上,我是孤獨而又單一的;在那片森林中是我自己在單獨的奔跑,是我自己在單獨的嘻戲。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我曾在一個夢裏,那裏的草地是綠色的,風兒是輕聲的吹拂,石頭會說話;有一隻灰色的狐狸,它好像是我的朋友,它叫小灰;它踩碎了草地,扔掉了石頭,阻擋了吹拂我世界的風...
當那一天,我渾身鮮血的逃離了那個夢境,我逃呀逃,逃到了很遠的地方,那裏的動物它們都叫我:“靈狐”原來,我也是有名字的,我不再是孤單的,這個森林的所有動物都安靜的陪伴著我,它們開心的陪我奔跑玩耍,從來沒有人打擾,無憂無慮...
劃破雲層的稀薄光亮,打在了那垂落飄蕩的身影之上,層層疊映,他像一片羽毛,瞳孔中的森林與大地伴隨著他的墜落越來越大,一棵棵大樹,一片片葉子清晰的映入他的眼中;那奔跑的野獸,搖曳的花朵,歎息的河流,在他眼中越來越清晰;一聲淩厲大吼那雄厚的聲音穿透樹海,蕩得老遠。
“嘭!”強烈的碰撞聲在平靜的湖麵上猛然爆出,頓時激起萬丈水浪,然後是一聲聲哢哢作響的聲音開始逐漸蔓延開來,湧起的水花開始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迅速冰凍,片刻之間,一朵盛開的白色蓮花綻放在湖麵之上,凝聚的美麗隻在一息之間,破碎與崩裂化作滿天的碎屑飄散,他的身影漸稀漸遠,湖邊喝水的動物們安靜的看著這一幕,一聲聲低聲的嘶叫開始蔓延開來,此起彼伏的叫聲各色混雜,構成了這個森林自己的聲音。
與此同時,在這片遼闊森林的某處,一個臉頰上長滿胡渣,身穿破爛袈裟的光頭和尚,一邊大罵著一邊尋找著什麼,然後氣憤的一跺腳,頓時地裂三分,咆哮一聲,暗道:“那小畜生,居然搶了老子的靈狐...等老子抓到他,一定要把他撥皮拆骨!”眼中寒芒一閃,又快速向前奔去。
這咆哮的聲音氣勢十足傳的老遠,此時,走在路上的蕭逸風也聞此聲,安靜的站在原地看了看傳出聲音的方向,皺了皺眉頭,心中暗想道:“這一聲內含力道,氣勢十足,此人修為也算雄厚,怪不得師傅常說‘賢能之士多大隱於市’...看來此次下山,定要好好磨練自己...”
隨後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這個聲音,繼續走自己的路。
“呼..呼..”急促的喘息聲一陣陣傳來,一個疲憊的身影飛快的穿梭在樹林之中,周圍的樹枝已經生長的荊棘硬生生的割破了他的血肉,原本模糊疼痛的傷口上再度覆蓋傷口,一塊不起眼的石頭絆倒了他的身子,促使他直直的摔倒在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懷抱裏傳來了一聲清晰的動物叫聲,一隻白色的狐狸輕輕的在他懷裏扭動著,他低頭看了一眼笑了一下,臉上的鮮血顯得不再那麼猙獰,仿佛說給這隻白色的小狐狸聽,又仿佛自言自語:“別怕,我還能跑!”說著,艱難的站起身子,卻是顫巍巍的無法行走一般;猛然間身後一聲雷霆大喝:“哈哈哈哈哈!小*!你跑不了!”他心中一冷,倉皇之中腳下一急,再次摔倒,大腿頓時被一根小小的荊棘刺穿,疼得他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懷裏的小狐狸像是感覺到了他的痛苦也不安的叫起聲來。
“奶奶的!小兔崽子!居然敢搶老子的東西!”那光頭和尚,氣憤憤的罵了一句,頓時一腳踢在了他的身上,他瘦弱的身子飛得老遠,身子變得血肉不堪,一大口鮮血從他的口中激湧而出,止不住的噴湧,雙眼之間生機漸漸消散,他不安而又惶恐的看著那光頭和尚,又撇過目光看了看那地上躺著的狐狸,輕輕的笑了一下,用那虛弱的聲音輕輕的念叨著:“對..不..起...沒能..把你..救下來...”
“去死吧!小*!”那光頭和尚惡狠狠的上前一步,準備出手了結這人,地上躺著的小狐狸立刻奮起一口咬在了光頭和尚的腿上,光頭和尚猛然身形一震,小狐狸立刻被震飛出去,他再大手一揮,身上的破爛袈裟亮起一片紅光,將那小狐狸牢牢禁錮在其中;光頭和尚不再理會那狐狸,轉過身子望著地上那垂死的人,殺機一現,對其一拳猛然揮下,狠狠的砸在了那人的身上,轟隆一聲周圍數十米的地麵崩裂開來,此人死得不能再死,那光頭和尚卻是還不罷休,又是一拳對其砸下,地麵崩裂程度越來越嚴重;被包裹在紅光之中的小狐狸無助的望著這一幕,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從它的口中發出,又是一聲清晰的叫喊回蕩在叢林中,這叫喊不是動物的叫聲,而是清晰可辨的人言,光頭和尚轉身望著那狐狸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隨即是滿臉不可置信的震驚,因為他看見這狐狸化作了一美麗的女子,又清晰的聽見這隻狐狸嘴裏叫喊的是:“蕭...逸...風...”
“蕭...逸..風...”伴隨著那風的飄蕩,讓他行走的身形猛然一震,他呆呆的望著那聲音的方向,眼中的疑惑以及震驚還有追憶的神色一一閃過,他的思緒回到了那個下雨的破廟,那個美麗的人影,那隻白色的狐狸,那清晰的叫喊聲;他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身子猛然一躍,一把白色的劍突然顯現,伴隨著他化作一道白芒飛射而去,向著那聲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