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程聽江寧這麼問，麵色帶上了一些沉重。
“天水城就是一個養蠱之地！那裏有人為布置的星泉，異獸想快點進階就得去爭奪星泉，而像天水城這樣的養蠱之地其實也不少的，想處理起來很麻煩。”
“星泉？”江寧又聽到了一個新詞彙，忍不住來了興趣。
張程卻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個你們老師沒教嗎？”
“還沒到上野外課。”江寧如實道。
張程釋然，江寧的確才高一，九年義務要學的知識就多，還要兼顧武學。
許多在他看來是常識的東西，江寧的確還沒學到這一步。
所以他解釋了起來。
星泉，是泰坦星上的一種水，擁有強化的用處，與人類用的基因藥劑一樣，隻是被支配者摻雜了精神控製藥劑。
張程解釋完這個，不由問道：“那些被域外歸化的人，你知道吧？”
“這個有教過，當初一些小國家還通過公投選擇被歸化成了泰坦附庸，他們覺得人類在更強大的文明麵前沒有反抗之力，但大部分人骨子裏都有身而為人的驕傲。”
這是大課，在當初人類的曆史上，還是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一筆。
當然，有人骨子裏驕傲，可也有不少人骨子裏卑躬屈膝，接受了被精神奴役。
所以有時候異獸對人類的破壞，沒有人為帶來的破壞大，他們更懂的如何攻破瓦解人類的防線。
天水城當初被攻破，大概也有人為的功勞。
江寧明白了，便沒有多問。
在夜色來臨時，他選擇找了一個位置打坐。
當修仙，當然得打坐。
隻是天黑後，曠野之上，頭頂的那片星空可見的星光漸多。
江寧抬頭望著那片星空，不由想到了某個人妻。
不對，是某個喜歡人妻的古人的詩。
這是他最喜歡的曆史人物之一。
他《觀淪海》那首詩，江寧還記得老師說過，最能凸顯曆史人物的壯誌情懷。
江寧記得不多了，可始終記得那兩句。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裏。”
若心如淪海，又怎麼不能展現出一派吞吐宇宙的宏偉氣象。
日月出其中，星漢出其裏。
江寧心力展開，便覺得自己心胸開闊了起來，精神世界中的太極圖自然而然的呈現在頭頂。
他整個人像得道高人似的，身上莫名給人多了一種飄渺感。
張程觀察著，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能感受到江寧的心力在變強，擴展的領域輻射的區域像是爆漲了一般，一下子擴展到了一個足球場大小，已經達到初級領域的階段。
這變化讓他不由驚訝。
天才的成長，簡直不可理喻。
抬頭看一眼天，就‘悟’了，這讓他不由有一種自己不過是來人間湊數的挫敗感。
但作為未來老板的引路人，現在還兼職‘護道者’，老板越強，自然是好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而江寧感受到自己心力暴漲卻是毫無波瀾，相比日月星漢，這麼一點成長，不過滄海一粟的範圍。
隻是擴大的領域，吸附能量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張程更是投入了一顆火屬性的星核在他的領域中，星核中能量補充起來，江寧太極中陽極能量的越來越凝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