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吐穀渾穿戴完畢,口有點渴,茶幾上放著一杯茶,伸手一摸不涼不熱,端起來一仰頭喝個精光,對著牆上的銅鏡一照,真是個美男子,雖然趕不上潘安,也不遜色多少,吐穀渾自戀的想著。
那潘安是晉朝公認的第一美男子,吐穀渾是見過的,長得很美,駕車走在街上,連老婦人為之著迷,把水果往潘安的車裏丟,都將車丟滿了。文人們戲稱為“擲果盈車”。
潘安是賈充門下“金穀二十四友”之首,據說和當今太子妃有染,不知道太子妃會不會看上我。想到這裏內心覺得好笑,吹著口哨走出了浴室。
吐穀渾出得門來,殿前行走左使薛珂兒正在門外等他,吐穀渾高傲的仰起頭,衝著天空吹的口哨更響了,“姐姐好!”
薛珂兒一臉嚴肅,像個冰美人:“一會兒你就不好了,夠你喝一壺的了。”喝一壺這三個字說得很重,“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隨我來。”那威嚴的聲音令人不可抗拒。
薛珂兒在前麵走,吐穀渾突然覺得臉燥胸熱,心下一片溫柔,乖乖地跟著,溫順的像隻小綿羊。
繞了一圈來到後院,卻原來這浴室是一明一暗兩間房屋。吐穀渾被帶到後麵的暗室,裏麵果然黑暗,見不到一點陽光。
薛珂兒麵色凝重把蠟燭點燃,屋裏立刻蓬蓽生輝,這裏麵裝飾的非常豪華,薛珂兒心事重重的退出門去,“哢嗒”一聲把門鎖死。
吐穀渾向四壁看去,牆上畫的都是春宮嬉戲圖。鮮卑人一向把男女之間那點事兒看得很隨便,饒是如此,他看到這種文明也是眼熱心跳。血脈賁張,身上好像有許多小蟲在蠕動。
“嚶嚀”一聲從牆邊的床上傳出,垂紗罩床,床上有一女子風姿綽約,像是全身*,朦朦朧朧的卻看不分明。
那女子嗲聲嗲氣的說道“慕容公子發什麼呆,還不快些過來,一個仙娥放在你的麵前你都不動心嗎?”
慕容吐穀渾眯起了眼睛,還是朦朦朧朧看不分明,他問道:“你是誰?”
“小冤家,你過來看看我嗎!”那聲音嬌滴滴的直勾人魂魄,吐穀渾渾身的血液往上湧,胸口忽悠一下變得空蕩蕩的了,有種渴望在體內亂竄,眼睛熱熱的,滿臉赤紅,不能自控,心中警告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可是腳卻不聽話,依舊往前挪,不能自持,他心裏一驚:“不好!剛才喝的茶中有迷藥。”
紗帳分開,帳內出來一位披紗衣女子,啊!太子妃,吐穀渾心中一凜,自己真攤上這事了,世上的女子動誰都行,唯有她卻動不得,外界傳言,太子妃風流成性,經常到民間搜羅美男,玩夠了再殺掉,他想起了周文王的公子伯邑考,此時我和他多麼的相似啊!不能------,他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太子妃一絲不掛,外麵隻罩了一層紗,半露不露,欲說還羞,朦朧綽約,甚是撩人。她像蛇一樣舞蹈著,撲進吐穀渾的懷裏,“小冤家,想得奴家好苦啊!昨天我一見到你就芳心大亂,你高大威武英俊帥氣,不愧為是“四傑”之首,我被你徹底折服了,否則,管你是哪家公子,獨創山穀焉有命在,我昨天故意不理,你是怕引起太子的懷疑,這一夜和下人們在一起,委屈你了,奴家這就給你賠罪。”在吐穀渾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身子在他的懷裏扭動著。
“小冤家,使勁抱著奴家,你解我羅衣,我沾你玉露,快來!快來!我做神女,你做襄王,你我二人共效魚水之歡。來啊!我的親親寶貝。”
“王妃殿下,罪臣不敢。”
“你們胡人於男女之歡,是很開放的,為什麼偏偏你這樣扭捏,不爽快,大煞風景。你若是從了本王妃,我保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讓你做一方諸侯,到那時我隨你去塞外放馬牧羊。”
“那太子呢?你欲置他於何地。”
“那個白癡,傻傻的不解風情,就算他做了皇帝又能怎樣,這個太子妃誰還稀罕,當年太子選妃的時候,本來是要選年方十二歲的我妹妹賈午入宮。可笑的是,我們賈家的姑娘身材矮小,連結婚的禮服也穿不起來。無奈,隻得換了我,當時我十五歲,比太子大兩歲。就這樣,我陰差陽錯成了皇太子妃。守著這樣一個白癡,和守活寡有什麼兩樣?我渴望愛情,渴望愛人與被愛,那種感覺太美妙了,如果給我一段甜蜜的愛情,我寧願什麼也不要。什麼江山社稷,什麼王權富貴,真的一文不值,你帶我走吧!”賈南風深情地撫摸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