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逆天飛龍(1 / 2)

陽耽和柳家是世交,他是遼東世家大族子弟,廣有田產,曾遊曆洛陽白馬寺,對佛教產生濃厚的興趣,潛心向佛,想要出家為僧,白馬寺方丈慧禪法師說他紅塵未了,有三十年的太平重臣之相。不為他剃度,他回到家鄉之後,誓言要建一處寺院禮佛,這次要去關內請法師講法,路過柳家堡,小住幾日。正遇到鴻儒和尚被抓,陽耽上前一盤問,講起佛法話語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柳家堡主設宴款待,命下人幾次來叫慕容熹垚,都是睡著未醒。

柳鶯兒“噓”了一聲,“臭青青,你瞎吵吵啥,郡主還沒醒呢!不要打攪她,我們走。”

慕容熹垚拍手大笑:“哈哈!你叫柳鶯兒,他叫柳青青,你們是兄妹,我猜到了。”

那青年過來見禮,慕容熹垚哼了一聲側過身去。對他昨日的無理行為,還有些憤憤不平。

柳鶯兒拉起她的手就向前跑,來到了客廳,陽耽與鴻儒和尚正要舉步。

大家互相介紹,互相見禮,陽耽和鴻儒和尚與眾人一一道別,臨行前陽耽語重心長的對柳青青說:“賢侄啊!你好讀書,善擊劍,文武雙全,足智多謀,誌*非凡,遠近聞名,你退可成豪傑梟雄,進可封侯拜將,大丈夫相時而動,不可錯過時機。”

柳青青一拱手:“叔父,侄兒記下了,一定不辜負您的厚望。”

送走了二人,慕容熹垚回到自己的屋裏,插上房門,呆呆的想著心事,媽媽去哪了?慕容廆二哥,逃出魔掌了嗎?段家姐姐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他們又在哪?我就在這裏長住下去嗎?將來怎麼辦?這一宗宗,一件件,想得頭都大了。“頭好疼能啊!媽媽!二哥!你們在哪裏?”伏在床上放聲大哭。

那日,慕容廆身中四箭,被慕容劍打倒順著湍急的瀑布滾下山崖,他想:“這下可完了,真的完了,這水流速太快,加上下墜的速度,衝擊力巨大,掉在深潭裏還不得拍成餡餅啊!”水響隆隆不絕於耳。

驀地,有一股逆上來的水流衝擊他的身體,下墜速度減慢,又一股水流衝來,這次慕容廆的身體下墜速度更慢了。

慕容廆心道:“莫非我是遇到了神仙,衝擊我的好像是一條水龍,這怎麼可能呢?”這次衝上來的水流力道更大,把慕容廆反向上衝去。

轟響的水聲中夾雜著一聲尖叫:“是一個人,水中有一個人。”話音剛落,慕容廆就覺得幾雙大手托住了他的身子,又把他放在了小船上,船離開了瀑布來到岸邊。

岸上聚集著很多人,好像是在舉行一場盛會,敲鑼打鼓好不熱鬧,鑼鼓聲漸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不速之客的身上。

忽然群聲高呼:“哎呀!快看,不好了,又跌下來一個人。”

瀑布直瀉而下,瀑底沒有了人,那人下來,必然粉身碎骨。

一位五十多歲的長者長身躍起,一招蜻蜓點水,腳踏水麵衝到瀑布下,水麵漣漪點點,向四周蕩漾開去,長者雙手畫弧迎著水流擊出,一股水流逆勢而上,衝擊跌下的那人身體,那人下降速度稍緩,長者雙掌螺旋攪動,卸掉那人下墜之勢,雙手拖著那人踏水來到岸邊。

這一套動作頃刻間完成,博得岸上眾人一片掌聲。

這人正是段瀟瀟,已然昏迷。

那長者看了看慕容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因何墜下瀑布?”

慕容廆見周圍眾人服飾與當地人大異,多數都是漢朝衣物,心中疑惑也不敢隱瞞:“我叫慕容廆,是慕容部落的可汗,部眾叛亂,追殺我到此把我打下深穀。”

那長者一愕,指著麵前的幾個人“馬上把二人抬到醫館,請秦神醫馬上救治,我們接著比賽。”

那親神醫是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精神矍鑠,目光如電,麵堂紅潤,臉上沒有褶皺,可見她駐顏有術。

她命幾個女孩子把段瀟瀟的濕衣服脫掉,換上了一套幹淨的服飾。一搭脈門,麵露喜色,對慕容廆說:“這女孩身懷有孕,受了風寒和驚嚇一時昏厥,自無大礙,隻是動了胎氣,我給她服些滋陰安胎的藥,孩子保住還是保不住,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她伸掌抵在段瀟瀟的氣海穴上,把真氣注入她的體內。慕容廆大吃一驚,這老婆婆具有絕頂的內功,愕的他合不攏嘴。一頓飯的工夫,段瀟瀟“嚶嚀”一聲醒來,見慕容廆無恙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