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祭酒陽耽道:“大可汗此次中原之行,您要帶那些人隨行?”
慕容廆道:“我封遼西太守慕容運為左賢王,慕容皝為右賢王兼任遼東太守,遼西太守一職由裴嶷擔任,慕容運和裴嶷、劉鴻儒、慕容熹垚協助慕容皝管理部落中的大小事宜。九鳳、朝陽兩堂主、馬幫主、福來、牛半坡,曹紫燕、慕容翰、慕容仁、劉佩、高詡隨我同行,其餘的各位將軍鎮守自己的領地,要忠於職守,不可玩乎懈怠。眾人領命回去準備,三日後啟程。”
慕容廆剛要遣眾人回去,忽然有人來報:“段部的左賢王段遼求見。”
慕容廆大喜:“快快有請。”他親自出門相迎,笑著奔過去,拉著段遼的手,向殿內走來。
段遼和五虎將軍落座,臉上滿是愁容。慕容廆道:“大哥何故滿麵憂色,莫非有什麼大事發生不成。”
段遼非常激動:“禍事來了、禍事來了,你還記得咱鮮卑聖物嗎?”
慕容廆道:“莫非是紫蒙川徒河源頭的紅河穀畔的牛河梁上的‘聖世天王廟和九天女神廟’中所藏的聖物?”段遼道:“正是。”
慕容廆道:“聖世天王廟和九天女神廟是咱們鮮卑三姓的神殿。每到部族中發生大事的時候都會去廟中祈禱,每逢佳節也會派人去祭祀,我去過十多次,那聖世天王和九天女神果然靈驗,我們部族每年都會得到他們的庇佑,難道有人把它毀壞了不成。”
段遼急道:“那也不是,你可曾聽說在天王殿和女神殿內藏有兩枚翠綠的玉豬龍?”
“聽說過,這隻是遙傳,誰得見過,別去信他。”
段遼道:“這是真的,嶗山的陰陽二仙精通徹地之術,他們二人掘了個地道,鑽到九天女神的神像下,在那裏發現了一個地宮,裏麵供奉著一枚碩大的翠綠玉豬龍,這是我們鮮卑三姓的靈源。陰陽二賊夥同紅河穀水耗子朱五,山耗子李通,盜走了咱們的靈源,來日咱們鮮卑三姓必有大難。”
慕容廆大驚失色,這聖世天王和九天女神被鮮卑族奉為至高無尚的神靈,平日裏連提都不敢提,這次被四賊盜掘舉族全驚,段階得到這個消息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命令段遼帶了五虎將來去找宇文莫度圭商量,當時宇文乞得龜正在當場,二人一交換眼色,說要商量一下,段遼就在大殿裏等候,兩個人商量一通,回到前殿開言道:“神物玉豬龍乃鮮卑三姓所共有,現今被盜,我們各自派人去追回,誰要得到就歸誰。”
原來宇文莫度圭同天公、地母和摩尼教主等人,暗中勾結想要行刺慕容廆,這次有這幾個得力的助手奪回玉豬龍易如反掌。所以他們有恃無恐地拒絕和段部合作。
段遼氣得七竅生煙,轉路來找慕容廆,慕容廆當時就答應和他們一起去奪回玉豬龍。
慕容廆派神風堂堂主千裏追風小白猿萬裏遙率領流民幫弟子,化妝成乞丐的樣子先行打探消息。
馬一山、牛半坡率領忠義堂為第二梯隊,段遼和五虎將軍為第三梯隊,他帶領九鳳、朝陽、慕容翰、黑塔金剛周福來、梁上飛燕曹紫燕以及烏衣堂的幫眾為後援,向中原進發。
慕容廆他們剛過雁門關,就接到小白猿的弟子傳來訊息,他們偵察得知,嶗山陰陽二仙和水耗子朱五、山耗子李通拿著玉豬龍投奔了梁王司馬肜,司馬肜鎮守並州,中原大亂,各王輪流作莊,都想要當把皇帝過過癮,司馬肜是晉朝的宗室,他也不例外,他正在各處招兵買馬,總攬各路英雄豪傑。陰陽二仙拿了鮮卑聖物玉豬龍前去投奔,司馬肜大喜,給了他們無數的金銀珠寶,他想:手握鮮卑聖物,就可號令鮮卑三姓,鮮卑騎兵的威名傳天下,有了這支軍隊就可平定天下。
老將軍周處在司馬肜手下為將,他善良耿直,對朝庭忠心耿耿,對梁王司馬肜的作法很是看不慣,對他的意見常有分辨,梁王司馬肜很是不爽,這次派周處為先鋒出城攻打紫蒙川的漢國大將王彌,隻給他五千老弱殘兵,約定三位將軍帶領五萬人馬前去接應。
周處非常勇猛,在紫猛川殺得王彌大敗,他乘勝追擊二十餘裏,不想被王彌來了個反包圍,把他和五千兵馬困在一座山上,周處老將軍力殺敵軍十員大將,自己也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士兵們拚了性命保護老將軍,多數都戰死了,山頭上屍體堆積如山。王彌在山下指揮士兵源源不斷地攻上山來,老周處望了望山頭上依然飄舞的周字大旗,露出欣慰的微笑,他終於明白自己中了梁王的奸計,他是想借王彌的手除掉自己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他派兒子周福昌去搬救兵,可以為周家留下一個種子,自己的傻兒子在慕容廆的流民幫供職,不知現在怎樣了,真想他呀!再也見不到他了。將軍戰死殺場這是我的榮耀,想起少年時代自己橫行鄉裏為害一方,被鄉親們稱為三害之首,我用這光明磊落的一生洗刷了過去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