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陶侃祖逖(1 / 3)

在另一群人裏有一位老者,穿著雍容華貴,兩鬢斑白,卻精神攫爍,兩目放著精光,他大聲喝道:“楊虎,用八方遊身棍法靠近敵人,纏住他,近身而戰,他的鏈子錘就失去了作用。”

另一夥人都是勁裝打伴,一個五十多歲的長者帶著沙啞的聲音說:“陰充,你的錘使的太柔,左手下陰、右手天靈。”

兩夥人吵吵嚷嚷,紛紛支招,慕容廆一皺眉:“看樣子這兩夥人非得分個高低不可,也不知是敵是友,還沒上山,在山下就打了起來,這脾氣夠暴的啊!”他有心想上前勸阻,又誰都不認識,鬧不好,會討個沒趣。

突然眼前一花,柳花子和油葫蘆來到他的馬前。慕容廆大驚:“小朋友,我讓你們去遼東,你們怎麼到了這裏了?”柳花子道:“我想要和你們一起來武當山,你嫌我倆是個累贅,就支開我們,我們哥倆在後麵一路跟隨來到這裏,剛才我聽對麵那個老道說,要等他們兩夥打個兩敗俱傷,一舉把他們殲滅,占了他們的地盤。我一想這不是好話,就隻好現身向你報告了。”

慕容廆心頭一熱,這兩個小家夥輕功卓越,連天公、地母這樣的好手竟然也沒發現他倆,真是個人才。聽這意思這兩夥人大有來頭,我絕不能讓宇文乞得龜的陰謀得逞。

他剛要說話,鐵臂神馬一山卻叫了起來:“對麵的老英雄莫非是大成皇帝李雄陛下。

那位兩鬢斑白的老者顯得有些吃驚:“我叫李雄,閣下是?”

“三弟,我,我是馬六斤啊!”馬一山催馬來到近前。

李雄也放馬過來。“啊!二哥,二哥真的是你嗎,想煞小弟了。”兩人縱下馬來,抱在一起久久不願放開。

慕容廆等人圍攏過來:“原來是大成國陛下,慕容廆有禮了。”

李雄拉住慕容廆的手:“你是二弟奕洛瑰啊!在遼東武林大會上咱們有一麵之緣,那時你才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歲月不饒人,我們都老嘍,變化太大了,要是在路上擦肩而過,我們也不會認識。”

慕容廆道:“老哥哥這還沒到武當論道的日子,你們怎麼就比起武來了。”

李雄道:“我和手下的幾位將軍走到此處,正好遇到這夥人,見我們說話四川味很重,嘲笑我們。楊虎將軍上前質問,後麵上來那夥人在一旁扇風點火。他倆就打了起來,我也想看一看他們的路數,便沒有阻攔。”

鐵臂神馬一山長嘯一聲,朗聲道:“二位小英雄快些住手,莫要傷了和氣,壞了武林規矩,今天才七月初三,離七月七日武當論道時間還有三天,你們在武當山天師道門口打架,豈不是不給人家麵子。”

那陰充和楊虎打得也累了,兩個人都滿頭是汗,卻硬撐場麵誰也不肯下場,馬一山哈哈大笑,聲震山嶽,打馬過去大槍一挑分開二人,兩個人各自哼了一聲,回師本隊。

對麵那位五十多歲的長者領眾人過來相見:“來人莫非就是江湖盛傳的南佛圖、北慕容的慕容可汗。”慕容廆深施一禮:“在下正是慕容廆,敢問老英雄您是哪一位。”

那人哈哈大笑:“可汗陛下失敬、失敬,老朽不才,賤名北宮純。”慕容廆一驚:“老英雄莫非就是金刀震涼州,一日斬殺二十六員大將的北宮純老英雄?”

北宮純道:“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如今可不行了。”

李雄過來見禮:“老英雄恕我眼拙,有眼不識泰山,您一把金背砍山刀縱橫西涼無敵手,我李雄仰慕已久,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啊!原來是成漢皇帝陛下,失敬失敬。”北宮純連忙還禮。

他拉過一位三十多歲的壯漢:“這位是我們西涼國國主張定。”大家紛紛見禮,談笑一陣,由諸葛仙遊帶頭向武當山上走去。慕容廆再看宇文乞得龜那一夥人已經走得沒了蹤影,想是他們自覺沒趣,先走一步了。

山路狹窄,隻能排成一隊行走,這夥人有六百多,像蛇一樣蜿蜒在山穀中,行了一個多時辰到了天師道的總壇,真武大帝飛升處——南岩,隻有真武大殿是磚木結構的一座道觀,其餘的寨舍皆是茅草小屋,大約有五、六十間散落於山穀中,早有天師道的掌門十大弟子前來迎接,見到諸葛仙遊都躬身施禮,口稱師叔前來問候,神態甚是恭敬,同行的人都很驚愕,方知諸葛仙遊就是天師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