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慢點走啊……”詹佑青的抱怨菲爾蘭充耳不聞,他的手如鐵鉗一樣抓著詹佑青的手臂,連拖帶拽地把他塞進了浴室。擰開水龍頭,詹佑青那亂糟糟如鳥窩一樣的頭發當即被水流衝得服服帖帖,黑色的發濕了水,緊貼在蒼白的臉側,顏色對比鮮明。
“喂……”詹佑青努力保護自己身上的衣服,卻被菲爾蘭擰住手腕,三下兩下,那件頗有朋克風格的夾克被丟到了地上。“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扒掉了礙眼的釘子夾克,菲爾蘭又把目標放在詹佑青那過於前衛的褲子上。他毫不猶豫地探出手去解詹佑青的皮帶,詹佑青連忙抓住他的手,“菲爾蘭,你脫我褲子幹嘛?”
菲爾蘭冷冷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說呢。”他的手指強硬地擠入皮帶扣邊沿,詹佑青的力量哪裏比得過菲爾蘭,沒多久,皮帶扣就被打開了。這還沒完,菲爾蘭用手指探入皮褲邊沿,似乎真的要把詹佑青的褲子給扒下來一樣。
“喂,喂!”詹佑青急了,兩隻手死死抓著褲頭,一邊往後退去,試圖與菲爾蘭拉開一段距離。可是他退一步,菲爾蘭就緊緊跟上一步,沒多久,詹佑青的後背就撞到了冰冷瓷磚上。
兩人身上都已被淋濕,詹佑青緊緊護著褲頭,緊張地盯著菲爾蘭的樣子更是有幾分狼狽。菲爾蘭的白襯衣濕了水變成了半透明的顏色,滴滴水珠從劉海滴下,眼神陰翳,瞳孔裏燃著壓抑的怒火,氣勢逼人。
“你再退啊。”菲爾蘭嘲弄地對詹佑青說,詹佑青已退無可退,漲紅著臉連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菲爾蘭好整以暇地朝前邁步,將詹佑青擋在自己與牆壁之間,太過親密的距離讓氣息變得灼熱起來,詹佑青想要推開菲爾蘭,卻被對方順勢抓住了手腕,壓到了牆上。
“你——你這個混蛋……”詹佑青不敢放開褲頭,被抓住的左手像是被釘在了牆上一樣動彈不得,他扭動身體試圖從對方的桎梏中掙脫,卻聽見菲爾蘭一聲冷喝,“別動了!”
詹佑青一怔,抬起頭去看菲爾蘭,與菲爾蘭灼熱的視線撞了個正著。他猛然發覺,對方的鼻息又熱又急,“你……唔!你!”一隻手重重按在肩膀上,肩胛骨狠狠朝後撞在牆壁上,兩人之間再沒有距離,菲爾蘭的胸膛就貼在詹佑青身上,臉埋在詹佑青的肩窩裏,呼吸炙熱得幾乎將詹佑青燙傷,兩人激烈的心跳混亂成一片,分不清彼此。
詹佑青直覺這樣不對,“菲爾蘭你……”“噓,別說話。”菲爾蘭的聲音暗啞,一隻手指按在詹佑青的唇上,在阻止了詹佑青的話之後,又挑逗似地在詹佑青的唇上緩緩摩擦著。指腹帶著薄繭,嘴唇卻柔軟而富有彈性,詹佑青羞恥地漲紅了臉,卻不敢出聲,生怕那根手指探到自己嘴裏來。
“別說話。”菲爾蘭重複道。他的唇貼著詹佑青的脖頸,若有若無地觸碰著,忽然,他伸出舌尖在血管的位置輕輕舔了一下。自己頸側血管在對方舌尖上跳動的感覺讓詹佑青不由自主地仰起脖頸悶哼了一聲,隻覺得一陣戰栗從尾椎骨直衝上腦,渾身的汗毛都炸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