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聽她念文件的意思明顯。
又被這個目中無人的少爺氣到。
重新把文件塞回去,溫漾側頭看窗外綿延的雲層,也沒再理他。
溫漾這兩天為了趕這份文件,熬了兩個通宵,沒睡好。
等到飛機降落的時候,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淺淺睡了一覺。
睜眼時飛機已經逐漸下行,窗外是一片藍色的大海,望出去看不見盡頭。
而裴延川在一旁正和人講著電話。
“嗯,我等下就到。”
“行,晚點先見一麵。”
……
飛機降落在一家高奢度假村的私人停機坪裏。
裴延川先她一步下舷梯,落地時手插著兜,轉頭往後看一眼,沒看到人。
“裴總,一路辛苦了。”不遠處有人迎上來,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
徐鳴彎著腰,手裏提著個袋子,一副伏小做低的姿態。
“你也挺厲害的,連我的行程都摸的一清二楚。”裴延川接過他遞上的袋子,似笑非笑,語氣涼涼,“還把我提前訂的東西取來了。”
“你最近很閑?”
“這不是無意間知道您要來,想著有機會可以在您麵前露個臉嗎。”徐銘臉上帶著尬笑,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
“好了露完臉了。”裴延川掀眼皮,大發慈悲地又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的意思也很明確:你可以滾了。
徐銘抹了抹額頭已經沁出的薄薄虛汗。
應了聲好,灰溜溜正準備撤的時候,聽到後麵傳來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聲音。
溫漾的頭發挽起,剛睡醒的人捂嘴打著哈欠,在這個時候踩著高跟鞋下來。
徐銘沒預料到裴延川是和女人一起過來的,好奇心驅使,沒忍住往後多望了兩眼。
還沒看清人臉,就被裴延川剜一記。
“勸你不要多事。”
那眼神和語氣都比方才還冷。
徐銘沒敢再看,點頭如搗蒜,在他的逐客令下,轉身離開。
他前腳剛走,溫漾剛走下舷梯,隻掃到一眼他的背影。
然後裴延川提著個袋子,伸到她麵前。
她狐疑地看他一眼,沒接。
溫漾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還是隻堪堪到他脖頸處。
裴延川居高臨下地看她一眼,“晚上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參加晚宴。”
隨後薄唇輕扯,意有所指地說,“不是喜歡喊我衣食父母嗎。”
“這不得穿的吃的都幫你準備好。”
“是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