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半天都沒回複,他起身。
“這貓可能不認數。”
……
慕燃壓住她拿著白酒瓶的手腕,她了解溫漾。
她雖然還笑著,但是那雙眼裏淬著冰,割裂感很強。
是已經生氣的狀態。
“算了,我們走吧漾漾。”
一邊的徐鳴以為她要上前敬酒,正拿起一個酒杯。
聽到“要走”兩個字,不禁皺眉,“走?”
他此時才注意到慕燃看著他的樣子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小心翼翼,滿是防備。
“我今天可是要定下來代言的人選了。”
他搖晃著手裏的酒杯,湊近了兩人,老神在在。
“人都在這兒了,還有什麼清高好裝?”
他賭慕燃會留下來。
“聽朋友說,慕小姐前段時間不是得罪了圈內的人嗎,半被封殺的狀態,失去這個機會沒關係嗎,反正也就睡一晚……”
溫漾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斷他的話,轉身朝身後的慕燃講。
“燃燃,世界上的渣滓總是喜歡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見你好說話就越來勁,實際都是些色厲內荏的東西。”
話音剛落,一個轉身把白酒瓶“磅”的一聲砸上他那圓圓的腦殼。
快,準,狠。
熟稔的動作,用了全身的勁道。
玻璃碎片霎時間綻開。
等包廂裏的人反應過來時,徐鳴的腦袋已經破了相,血沿著額角滴下來。
痛極了,隻發出囫圇不清的咽唔聲。
“啊!”都是沒怎麼見過血的女孩子,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起來。
徐鳴抖著手往額頭一摸,摸了一手粘稠的血。
明晃晃的,看得他頭暈目眩。
“你瘋了嗎!”他死死地盯著溫漾。
“怎麼,我用的力道徐總不滿意?”
溫漾拿出方才已在包裏錄了音的手機,外放。
“以權謀色,要是徐總還要點臉的話,應該也不會計較我給你的腦袋上開了個瓢吧。”
溫漾說完拉上慕燃就要往外走。
本以為徐鳴會有所顧忌,真沒想到在走過他身邊時,他竟還伸手去抓溫漾。
溫漾沒有防備,腰撞到了餐桌沿,磕麻了。
扶著腰起身,人還沒緩過勁來。
緊接著長裙裙擺也被他一抓,“刺啦”一聲。
才剛穿上沒幾個小時的裙子,裂開一個大口子,染上一片血跡斑斑。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溫漾氣都往太陽穴上湧。
腰疼,也心疼這條漂亮裙子。
扯著裙子一角,沒扯回來。
方才隻是出其不意,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
徐鳴一手捂著還在流血的額角,一手抓住她的裙擺,還要往外扯。
“在我的地盤上還敢這麼橫?我今天倒要看看是我先顏麵掃地還是你先被我弄死。”
眼看著裙子被撕得越裂越開。
慕燃也幫忙扯,從剛剛開始眼淚水就一直在她眼眶轉,嚇得夠嗆。
溫漾又俯身在酒桌上亂抓了瓶酒,正準備再砸一次。
倏而,砰的一聲響,房門被踹開。
在溫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抓著她裙角的徐鳴已經被一腳踹到了地上。
她的禮服下擺順著這勁道一下子裂上腰部。
重物倒地的沉重聲響,連帶著腰間一陣涼意,驚得她渾身都一顫。
此時,她的側臉劃過一撮氣流,連帶著小碎發都飛起。
一件西裝緊隨其後,披到她的身上,鼻尖充斥著一股冷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