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

“就是要讓他吃點苦頭。”

“沒有他的把柄,誰知道今晚出了這扇門,他會和別人怎麼編排你。”

溫漾邊說邊看向包廂內其他惴惴不安的人,暗含警告。

“今天這事很多人都在場,相信都見了血,總沒有人還會傻到出去亂說吧。”

話是說給她們聽的,溫漾從她的親身經曆中總結出四個字的道理:人言可畏。

今天這事如果不強硬的當眾拒絕徐鳴的“潛規則”,都是一個圈子裏混的,沒準明天謠言。就滿天飛了。

裴延川靜靜地聽,輪廓深邃的五官在包廂的燈光照射下半明半暗。

門口又進來幾個人,一字排開,儼然是他的保鏢。

裴延川在此時邁腿上前,姿勢閑散,不知道俯身在徐鳴耳邊說了什麼。

極短的時間,裴延川起身。

隻見徐鳴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了般,歪倒在一片玻璃碴裏,像是沒了生機。

裴延川半攬著溫漾走,而溫漾走之前拽上了一旁的慕燃。

三個人出了包廂後,裏麵傳來拳拳到肉的聲音,帶著哀鳴,到後麵幹脆沒了聲。

裴延川在她邊上,冷淡的眉眼垂下,此時看著她發怔的臉,才開始興師問罪,“我讓你來1809,你是1和9不分嗎。”

溫漾眨了眨眼睛,倒是順著他的意應了聲“嗯。”

順他毛的意思明顯。

這時候注意到外麵除了他們三,還有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靠牆站著。

祁景辭和溫漾之間不熟,所以沒打招呼。

隻是祁景辭的目光短暫地落在溫漾身上,就一眼,尷尬的馬上離開。

“這裏交給我處理好了。”祁景辭側著臉,慢條斯理的說。

溫漾注意到自己身上雖然套了裴延川的外套,但是一側禮裙的開叉處,還是隱約露出貼身衣物的顏色。

遮不住。

溫漾在心裏直罵街,不自在地把那片布料往外扯了扯。

裴延川也發現了。

咬了咬後槽牙,他直接俯身把溫漾抱起。

大家都愣了。

溫漾:“你幹嘛?”

裴延川不吭聲,偏沒走幾步,懷裏的人還是鬧騰個不停。

“我可以下來自己走,還有,我朋友還在這兒,我要陪她一起走。”

他不輕不重地“嘖”了聲。

箍著她腿彎的手用了力,青筋浮現。

“你如果想要讓整棟樓的人,都知道你今天穿了什麼顏色。”

“那我現在就放你下來。”

對了……後知後覺才發現他抱著她的那一邊,剛好是她裙子被扯裂的那一側。

她倆體型差的原因,他能把她遮得嚴嚴實實的。

溫漾安靜了一秒,“但是燃燃……”

“我朋友會送她回去。”裴延川又恢複了冷淡又輕慢的樣子。

“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