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正是劉所長,林向陽發現柏楊竟然也在裏麵。
劉所長一眼就看見了陳東方,他把陳東方叫了過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陳東方道,“車間可能丟了幾件衣服,趙副總要對女工進行搜身,女工們不同意,雙方就吵了起來,越吵越厲害”
一邊的柏楊聽了,氣憤地罵道,“可惡的資本家,怎麼會這樣,竟然想搜查我們姐妹的身體!哪個是老板?站出來!”
劉所長倒沒有柏楊那麼激動,他見這種事情多了,隻是抓住重點問道,“你不是說有流血事件嗎?受傷人在哪裏?”
陳東方一指趙副總,“趙副總臉上掛彩了”
這時趙副總看見劉所長,便趕緊過來了。廠子裏與派出所打交道,一向是由薑總負責的,趙副總基本不插手,所以劉所長對他也不熟悉。
劉所長一看來的這位趙副總,臉上有兩道血印子,知道是被女人抓的,心想真是胡鬧,這怎麼能算是流血事件,狠狠地瞪了陳東方一眼。
趙副總笑嗬嗬地湊到麵前,“兩位領導,你們來視察工作嗎”
柏楊看著趙副總臉上有兩道血痕,知道是被女人抓的,差點笑出聲來。劉所長卻嚴肅地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搞的什麼鬼!”
趙副總訕訕地道,“領導,那些工人不老實,往外偷衣服,今天車間裏又丟了衣服,很貴的”
劉所長皺著眉頭問道,“誰偷的,你抓住了嗎,有沒有人證物證”
“我正在組織搜查,結果工人不聽指揮”
柏楊聽了,怒道,“你本身就是做衣服的廠子,丟一兩件衣服,算得了什麼!竟然把工人們都扣起來,還要搜她們的身子,你知不知道,就憑這一條,她們可以告你騷擾!”
柏楊一通輸出,趙副總立刻啞口無言了。
劉所長加了一句,“還可以告你非法拘禁!你是不是想去局子裏住幾天!”說罷亮了亮手中的銬子。
趙副總在工人麵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可在警察麵前卻老老實實地,連聲說再也不敢了,還拿出自己的身份說事,“領導,我是香江來投資的,是香江人”
“香江人怎麼了?”不說香江人還好,一說香江人,柏楊立刻氣不打一處來。他現在年輕,不是劉所長那樣經曆多年,麵對許多來投資的香江人的一些違法現象,非常氣憤。
“社會風氣,都是被你們這些來投資的人搞壞的!現在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拘禁工人,真是膽大包天!還不快把人放了!”
趙副總渾身哆嗦著,趕緊去讓保安讓開,放工人們出來。
陳東方冷著臉道,“你已經給工人造成損失了,就這麼算了?”
趙副總心想,造成什麼損失了,不過是吃飯晚了半個小時,於是咬牙道,“今天的餐費全免”
柏楊哼了一聲,揮手讓他走,趙副總如釋重負,飛快地轉身離開,還不忘記用狠毒的目光看著陳東方。
劉所長向著趙副總呸了一聲,問道,“陳東方,老薑呢,怎麼不見他出麵”
“薑總去京城了”
“藍總呢?”
“和薑總一起去了。”
劉所長氣哼哼地道,“這姓趙的,我一直看他不順眼,回不來後要和薑總說說,再這樣搞下去非出亂子不可”
陳東方又問柏楊,“柏警官,你怎麼來了。”
“我今天到八卦嶺派出所聯係工作,正好碰上劉所長要出警,我就跟著來了……”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柏楊又問陳東方,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走私的消息,陳東方搖了搖頭,斷然否認。他已經決定,再幫海叔和薑總兩個月,就要去改行擺攤了,自然不想再沾上因果。
柏楊有些失望,走之前還特地囑咐他,說趙副總對陳東方有敵意,讓他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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