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你搞錯了吧,昨天晚上陳東方就向我們檢舉了你”柏楊冷冷地說。
海叔瞪著牛眼一樣的大眼睛,冒出陣陣怒火,恨不得把陳東方燒死。“警官,你可以去問劉所長,我向劉所長舉報的時間,是昨天下午,比陳東方要早所以說,是我舉報在先”
“既然我舉報在先,這d品就不是我的!而且我是守法公民,你們應當表彰我才對!”
海叔裝出一身正氣的樣子,指著陳東方三人道,“現在,應該立刻把這三個d犯給抓起來!”
“哈哈哈哈”就在這時,一陣大笑聲響起,陳東方順著笑聲看去,隻見劉所長和兩個老頭一起走了過來。
這兩個老頭都六十多了,一個頭發雖已花白,卻依舊梳理得整整齊齊,身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黑色唐裝,領口的扣子規規矩矩地扣著。他的眼睛不大,卻如鷹眼般銳利,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當他看向周圍的事物時,眼睛裏透著一種曆經世事的精明。他手裏握著兩個鋥亮的鋼球,不停地轉動著,動作中帶著沉穩與幹練。
另一個老頭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灰色襯衫,扣子扣得歪歪斜斜,顯得有些邋遢。他睡眼惺忪,仿佛永遠也打不起精神。他最顯眼的是那高高的鼻子,時不時不自覺地吸一吸,像是在捕捉空氣中隱藏的秘密。
海叔驚訝地叫道,“老馬,老吳,你們怎麼來了?”
“劉所長,你快來幫我證明清白”
那個叫老馬的老頭走到海叔麵前,冷冷笑道,“老海,咱們枉做兄弟一場,俗話說虎毒不食子,這兩個小子從小叫你叔叔,你卻如此狠心對待他們!我們兩個要是不來,你這把我們的孩兒給送進牢裏了,”
那個叫老馬的老頭也哼了一聲,道,“老海,你讓這幾個小輩替你跑腿送手機,卻在這裏麵藏了毒品,並且舉報給劉所長,可是劉所長,早就向上級報告了!”
“你還想收買劉所長,劉所長一身正氣,兩袖清風,怎麼可能被你收買”
陳東方已經明白了,原來這兩個老頭,就是海叔出道時一起合作的夥伴,馬姓老頭,就是馬哥的父親馬大帥,他目光敏銳,能洞察文物材質、工藝、老化痕跡等細節差異,並且精通曆史、考古,在創業初期發現了不少寶貝。而吳姓老頭,就是吳哥的父親“吳迷糊”,他在特區堪稱傳奇。他身那高挺的鼻梁下,鼻翼總在微微翕動。他的嗅覺敏銳得驚人,隻要靠近一片土地,深吸幾口氣,便能從土壤氣息的微妙差異中,判斷地下是什麼情況。
馬大帥,吳迷糊,海叔再加上破爛王,他們四個就是當初特區的破爛之子,四人當中以馬大帥為首。
看到自己老爹前來鬥膽,馬哥很得意,他告訴陳東方,昨天晚上在徐美鳳房間,定下把海叔送進去的計策後,他和吳哥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可靠,於是又和兩個老家夥說了此事。兩個老家夥聽了後,說他們忘記了劉所長的作用,萬一劉所長咬定海叔是他的內線,這事就壞了。所以兩個老家夥連夜去找了劉所長,也不知道付出了什麼代價,總之是拿下了劉所長,和他形成了統一戰線,一起對付海叔。
劉所長對著柏楊敬了個禮,“柏警官,這個海叔是個不折不扣的販d分子,他還妄想收買我呢!我證明,這輛車就是他用來運送d品的!”
海叔氣得臉都白了,“姓劉的,你當時可是答應我了”
劉所長“呸”了一聲,“老海,我當時答應你,是為了引你上鉤!我怎麼能為一點蠅頭小利,出賣自己的靈魂!你還想收買我,做夢吧!”
柏楊也不願意多事,直接揮手讓警察把海叔帶走。
馬大帥和吳迷糊看著海叔被帶走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老海呀老海,想當初咱們三個一起置辦下這產業,你竟然把我們兩個擠走,我們一直想要報仇,現在終於成功了”
“你把打著鍛煉年輕後輩的口號,讓我們倆回家養老,把酒店的大權都握在自己手裏,我們也忍了可你不該要把小馬和小吳送進去”
“不過這樣也好,現在我們既報了仇,又能接管產業了”
“你放心去牢裏改造吧,我打聽好了,你這罪行,起碼十年起步,要在裏麵養老了你放心,我們兄弟兩個逢年過節會去看你的”
垂頭喪氣的海叔被帶走,柏楊和陳東方打了招呼,也帶隊走了,馬大帥和吳迷糊看著陳東方,馬大帥問道,“你就是陳東方是吧?”
“我是。”
馬大帥咳嗽了一聲,“咱們到酒店裏坐坐,聊一聊吧。”
馬大帥和吳迷糊走進酒店,一應酒店管理人員都站在門口,迎接他們。
“馬總好!”
“吳總好!”
馬大帥把手一揮,“從此以後,這個酒店,海叔就不負責了,我宣布,所有人員多發一個月的彩頭!”
“至於酒店的管理,由小馬和小吳一起負責,阿福協助”
大家跟著鼓掌,陳東方知道,馬大帥這是收買人心呢。
陳東方又看向阿福,隻見他一改平時猥瑣的樣子,跟在馬大帥身後,昂首闊步。
看來,這個阿福,並不是海叔的人,而是馬大帥和吳迷糊提前埋好的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