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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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

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不多的控製力讓他感應到空間。月亮男前一秒在聖光中狂笑不止,後一秒驚異發現自己不知到了哪裏,這意外發生得一點準備都沒有,他驚訝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一根長藤從背後輕悄悄地鑽出來,扣住他的啤酒肚,銳利的藤刺透過衣服紮進皮膚,毒素緩緩注射進去,分不清是麻癢還是疼痛,忍不住伸手去抓,可兩手也同樣綁在背後,藤條變換個方向,把他倒掛起來,頭朝底,腳朝上。

“誰在搗亂,知道我是誰嗎?”

目及之處一個人都沒有,風一吹,刮起一身雞皮疙瘩。這場景太過措手不及,他顫抖著嘴唇開始念魔法咒語,磕磕絆絆,結巴地把冗長的咒語念出來,他膽子小,可本事不小,脫口便是小禁咒,足以將一個小村莊化為廢墟。

可是,別說期待中的巨大光球,就是一縷煙都沒飄出來。

他徹底呆掉了。

綁住他的長藤也不是個省事的家夥,在空間呆得久了,出現些許靈智。百無聊賴地搖晃起來,先是小小的角度,最後簡直化生為跳樓機。

月亮男覺得自己快要被甩出去,腰間的繩子綁得太緊,硬生生地勒進肚子厚厚的脂肪層。他呼號不已,時間走得極為漫長,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長藤緩緩停了下來。

頭暈目眩間看到一個人影優雅的向他走來,不顧形象的嘶吼道:“救命!”

林淮一手拿著濕毛巾裹在手腕上,一寸一寸緩慢而認真地擦拭著,嘴角的血跡被處理過,一點傷疤都沒有。臉上帶著幾分笑意,看著月亮男的眼神溫柔的仿佛見到了遠在異鄉的親人。

這般親切,卻讓月亮男感到徹骨的寒意。

“我們這是空間轉移?不可能,我剛剛一直盯著你,你沒機會使用卷軸,你也不是空間魔法師,怎麼會?不會的!”月亮男絞盡腦汁也想想不出世上有林淮擁有的神奇空間。

“你猜。”林淮眨眨眼,“不過猜對沒獎哦。”

月亮男打死也想不到前一刻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立刻成自己生死存亡的主宰者,妥協沒用,露出凶相,“我告訴你,我在教會裏是了不得的人物,是帝都光明教會的會長,你現在這般對我,當心吃不了兜著走,若是聰明些,就放我離開,我心情好便會在教皇麵前說你幾句好話,否則——”

“否則如何?”林淮嗬嗬地笑起來,

“說實話,我真的很久沒見過你這麼單蠢的人了,你是怎麼當上這個會長的,拍馬屁嗎?”

那人氣得吐血,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噎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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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打個響指,長藤拎著月亮男一陣抖動,他懷裏的東西大的小的一股腦兒都掉了下來,居然還有半個沒啃完的雞腿,難怪這麼肥。搜出可以抵禦聖光的寶器,才從空間出來,他現在有些不好的預感,長藤會好好地招待那位的,一下子宰了太便宜了他了。

後麵又傳來殺豬般的嚎叫。

聖光鳥在原地還沒走,耀眼的聖光仿佛漫天花雨,將暗夜照得一片通透,有了寶器的防禦,感覺舒服多了,隻覺得溫暖舒坦。不是享受日光浴的時間,林淮最擔心的是,若是教皇派人來找他,也就是說弗雷迪的行蹤被發現了!

可氣的是無論他向哪個方向跑,聖光鳥都能及時轉移。他兩隻腳跑得再快也比不過聖光鳥小巧的翅膀,即使騎上快步馬也是一樣。

林淮頭疼了,這下可如何是好。總不能一直躲在空間裏,雖然方便,可想做的事一件都做不了,可不是好的選擇。

若是解決了聖光鳥——林淮一狠心,將空間裏排的上號的美酒一股腦全都取出來,用力砸到地上,隨著碰的一聲響,一時間酒香四溢,沁給夜色帶來不少醉意。也不知是前一次喂的美酒質量太高,還是這次它認真了,聖光鳥隻是睨了幾眼,拍動翅膀,繼續它的攻擊大業,根本不為所動!

林淮覺得自己站在鎂光燈下,想低調都不行。光明教會派來的人也發現這裏情形不對,一個個全都跑了過來,把這裏圍成鐵桶般,隻是礙於聖光淨化術的威脅,遠遠的拿著武器看著,不敢靠近。

城中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聲,轟轟隆隆,仿若電閃雷鳴,藍紫色的光照亮了半壁天空。

林淮的心都揪起來了,腦海中一團亂麻。

他不會有事的。

我要相信他。

一場爆炸而已,一場發生在光明教會方向的爆炸,一點事都沒有。

聖光鳥也同樣瞅見這劇烈的爆炸,不知情形,也不安起來。長鳴一聲,將聖光術猛然提升了一個層次,白光愈發柔和,卻冷得刺骨!這白光攻擊力增大了不止一個層次,攻擊範圍也擴大了不止一倍麵積。不少教會中人退避不及,稍稍接觸這白光,接觸到的地方像是被強酸腐蝕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