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環三結看著眼前出現的兵馬,心中一驚,立刻就猜測這可能伏擊自己大軍的益州軍,對於眼前的軍馬,金環三結眼中憤恨的神色一閃而過,要不是他們伏擊自己,使得自己的五千兵士折損殆盡,自己今天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但是轉眼間,金環三結的憤恨就消失了,戰場就是這樣,隻有輸贏沒有其它。而且今天的局麵明顯,就是敵軍按照自己一方弱點早就設計好的圈套,要不是孟獲貪心想要獨吞物資,今天的局麵也不會是這樣。
金環三結一愣神的功夫,一直冷箭貼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立刻使得金環三結明白自己現在還處於險境。看著後麵不殺自己誓不罷休的追兵,金環三結眼神一狠,單騎向對麵的敵軍衝了過去。金環三結知道自己的逃跑,徹底的激怒了孟獲,南蠻雖大卻再也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要是不尋找一處靠山,自己他日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項天看著那一騎衝了過來,心裏很是納悶呢?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咦,怎麼是他?”嚴顏和王雙兩人同時一驚,喊了出來。
“你們知道他是誰?”項天看著逐漸接近的蠻族漢子皺眉問道。
“主公,這人就是今天帶領大軍搶奪物資的敵軍將領金環三結,不知道現在怎麼反被蠻兵追殺?”嚴顏差異的說道。
“他就是蠻族今天領軍的將領?”項天皺眉看著眼前的來人。
忙牙長等人看到金環三結向對麵的騎兵奔去,皺了皺眉,不敢追擊,眼前騎兵的人數明顯多於自己一方,而且個個兵士身上鎧甲精良,一看就是精銳,憑自己的五百人上去,簡直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項天見到金環三結奔來,令攔著他的兵士讓開道路,放他過來。
看著麵前彪悍的蠻子漢子,項天沉聲問道“金環三結你為什麼會遭到蠻兵的追殺?”
“你是誰?憑什麼讓我回答你。”金環三結孤傲的看著眼前問話的青年。
“大膽,我家主公問你話,你敢不回答,是不是想找死。”王雙上前一步厲聲說道。
“主公?這個詞我知道意思,你難道就是益州牧?”金環三結聞言詫異的問道。
蠻族的小兵,可能不知道“主公”的含義的,但是他做為一洞元帥自然知道,這個稱呼的含義。主公有三個含義,一是臣下對君主的稱呼;二是仆役對其主人的尊稱;三是賓客對男主人的尊稱。
但是觀眼前的情況,明顯是將軍的人物,對於那名男子稱‘主公’,那麼就隻能是臣下對君主的稱呼,想到這裏,眼前男子的身份就不言而喻,就隻能是益州牧項天了。
“不錯,本將就是益州牧項天,你為何落得如此地步?”項天沉聲問道。
聽到眼前的男子自認是益州牧,金環三結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要是能抓住眼前的男子,自己在南蠻必定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了,當下看向項天的目光微微的不善起來。
正在這時“哼”的一聲傳來,頓時把金環三結驚醒了過來,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項天的身邊站著一名精裝的漢子,漢子身上發出猶如山嶽般的氣勢,壓向了自己,令自己感到相當的壓抑,看著眼前的漢子,金環三結大駭,知道自己不是眼前漢子的對手,看向他的目光不覺得帶上了敬畏。
忽然一聲大喝從對麵傳來,原來是忙牙長見金環三結跑進對麵敵軍的陣中,知道自己此次追殺金環三結的任務徹底失敗了,不甘的喊道“金環三結,沒想到你敢勾結漢人,我這就回去稟報大王,讓大王將你們那一部族,全部的夷為平地。”忙牙長說完,帶領兵士返身就撤。
看著眼前撤退的敵軍,項天微微一動,看向金環三結的目光,多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那名敵將最後走前的那句話,令項天改變了注意,不準備剿滅眼前的敵軍,而是放他們離去,讓他們把消息傳回去,為的就是讓孟獲將眼前金環三結的部族剿滅,隻有這樣,金環三結才能對孟獲敵視,方能為自己所用。
想到這裏,項天的心裏微微的不忍,但是很快的忍住了,為了以後益州和南蠻的安定,是要犧牲小部分人。對於金環三結項天可不陌生,為了多了解敵軍的消息,項天最近派人將這次前來洞主和手下將領的消息都打探出來,金環三結是孟獲手下的一洞大元帥,可以說是孟獲的心腹,現在兩人鬧翻了,若是自己能夠收服此人,對於以後平定南蠻將增加極大的勝算。畢竟南蠻的許多事情,這名大元帥必定知之甚詳。但是若是憑自己的手段想要收複此人,恐怕要費一番周折,而且此人的家人還在南蠻,指不定他什麼時候就會被家人所勸反叛回去,現在正好借孟獲之手,把他的家族滅掉,斷了此人和南蠻的關係,以後他才能真心為自己所用。雖然這樣的手段有些邪惡,但是慈不掌兵的道理,項天還是明白的,想到這裏項天看向了金環三結的目光稍帶一點憐憫。果然,隻見忙牙長的話一說完,他的臉色立刻蒼白起來,眼中的仇恨,閃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