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死,一定不會死,沈如期,本王不會讓你死,不會的,來人啊,叫太醫,叫太醫。”韓錚幾近發狂一般的怒吼著,驚得周圍的人個個目瞪口呆不敢言語。
虞貴妃萬萬沒有想到此女子居然真的與莊王有關係,看樣子關係還不一般,心中正想著該如何開脫,老公公那尖細的嗓音便在耳邊縈繞起來。虞貴妃連忙福身行禮,那一襲明黃卻從她麵前迅速的劃過,直奔如期身前。
皇帝瞧著剛才還俏生生的如期,此時此刻渾身是鮮血,心下一緊,濃眉緊蹙,目光在周圍一掃,最終落在虞貴妃的身上:“你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
虞貴妃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眼看著皇帝那張臉已變得陰晴不定,隱隱有發怒之色,這話也不知該怎麼說,半響也不敢吭氣。皇帝冷哼一聲,這後宮中,又有哪個女子是省油的燈,今日這一出,如期那樣的性子是斷然不會主動招惹是非,還有一臉委屈,帶著傷的沈月如,明眼人自是一下就看明白了,索性也不等虞貴妃回話,皇帝已經一聲令下命人將她打入冷宮。
真是萬萬沒想到一向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皇帝會在此刻變臉,虞貴妃心中明白,也不敢大聲求饒,隻好耐著心中的無奈,想到過幾日再想辦法勸哄皇上,任憑兩個小公公將她帶走。
太醫行色匆匆的趕來,正是裴少卿的叔伯裴太醫,皇帝抬手免了他的禮,直奔如期麵前。裴太醫一瞧那滿身血肉模糊的女子,還未認得出來,心中著急救人,吩咐著韓錚先將人抱到一處安靜幹淨的地方。
“去朕的養心殿。”
養心殿旁人誰敢進,就連當今皇後也沒有這個特權,除了皇上的特許,但是今日,如期深受重傷,卻得到了此等特權,這在日後,又是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再說這虞貴妃被請到了冷宮,靜悄悄的一個人坐在裏麵,腦子裏一下就清透了,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想了一番,心中一下明了,直後悔自己太過意氣用事,怎麼就對一個素昧謀麵的女子動了粗,更何況此女子還是皇上請來的貴客,這一下可好,自己不僅僅在皇上麵前失了寵,旁人若是說道,也定會說自己是個善妒的性子,南離祖訓,女子莫不能善妒啊。
血是不斷的流,韓錚一刻不離的坐在如期身邊,用身體將她撐住,裴太醫饅頭大汗,心中也是了解,此女子今日恐是躲不過這一遭了,剛剛初見,還以為是受了皮外之傷,誰知細細檢查下來,才知,此女身體內多處是內傷,隻怕傷了脾肺,這才吐血不止。
皇帝懊惱,這可怎麼跟沈相國交代,來時的兩個亭亭玉立的女兒,回去了卻是一重傷一輕傷,如今一想,氣惱萬分,當即宣布將虞貴妃身邊的幾名隨從,嬤嬤,婢女統統拖出去仗斃了,屍骨拿去喂狗,卻如何也消不了心口的怒氣。
“皇上,不好啦,孟家,孟家的公子在宮外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