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國一早辭別了唐氏便匆匆趕往宮內,自己的女兒還未出嫁便在宮中數日,傳出去總歸是不好,再加上眼瞅著如期的及笄之日將要到來,這樣下去也總是不行,府中一日一日的鬧騰,令他也是煩不勝煩。
誰知沈相國這剛一出去,納蘭氏就跑到了魏氏的房裏鬧騰,先是一陣奚落,說什麼魏氏早晚要被唐氏打壓下去,氣的魏氏當即命人將納蘭氏拖出去打了一頓板子扔到了後院的柴房內,拖去時整個人的身上都是血淋淋的不醒人事。誰知府內的管家命人進宮去告之沈相國,途中碰到了莊王韓錚,王爺生怕惹出了人命,隻身前往。
魏氏在堂內大發雷霆,前院也沒個人通傳一聲,待韓錚剛走進屋準備問候一聲魏氏,一個瓷瓶飛來,韓錚躲閃不及時,頭上頓時血流如注,魏氏一看闖下此等禍事,眼睛一翻居然暈死了過去。
“爹,你說娘不會出事吧,都怪女兒不好,這一躺便是數日,這要是出了什麼事,該如何是好。”如期身子依靠在車壁上,心中難免擔憂,他們此時還不知韓錚出事,隻知納蘭氏受傷不醒人事。
沈相國哀歎一口氣,心中也是煩不勝煩,這個相國府自打沈俊出事就接二連三的不太平,也怪自己平日裏疏於管理,將整個府內的大小事務交給了魏氏,誰知魏氏這善妒的性子卻惹得事情不斷法神。
見沈相國一臉愁容,如期也不敢在說話,隻想著回去了,能為自己的娘親多擔待著點,讓魏氏盡快消了氣。
輦車緩緩的停住,如期被錦繡和另一個宮中隨行來的侍女攙扶著下了馬車,迎麵卻看到氣勢洶洶的孟玉和韓鬆,沈相國正欲上前客套兩句,誰知韓鬆目光清冷,嘲諷的說道:“相國府真是一做大廟,連當今的莊王都不放在眼裏,沈相國真是好本事,府內竟有此等悍婦。”
如期覺得韓鬆說此話想必已經收斂了不少,卻獨獨沒有想到此時此刻韓錚正躺在相國府內,而孟玉一臉的無奈,撇了撇如期,一聲不吭的便走了進去。
沈相國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難道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行人匆忙間進了府,隻看到院內的家丁丫鬟忙的不可開交,沈相國攔住一人詢問,得知韓錚被魏氏用瓷瓶砸傷,腳下趔趄,險些暈了過去。如期在一旁聽著,更是差點驚呼出來。
“將那賤人帶到前廳!”
來不及去看娘親,如期隨著孟玉等人前去探視韓錚,隻見他靜躺在榻上,身邊已有宮中太醫前來,想必是韓鬆臨時請來的。
那太醫頗為年輕,看到韓鬆微微笑了笑,俯身行禮,這才氣定神閑的說道:“王爺盡管放心,一切安好,隻是受到了輕傷,微臣已經命人去熬藥了。”
聽到這,如期的心才算放下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孟玉,低聲說道:“不知大人可否幫民女看看家母的身子。”
那太醫一愣,轉而看向韓鬆,畢竟此時在屋內,還是韓鬆身份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