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期,誰給你的膽子動手傷我?你是覺得自己的這條賤命已經到頭了嗎?你以為誰都會偏向於你?今日我便要讓你看看,這個相國府我才是嫡女大小姐,而不是你這個賤人。”
沈月如一掃平日裏的端莊賢淑,擼起袖子便伸手朝著如期的脖間掐去,如期身子一閃,僥幸逃開,心中卻萬分焦急,自己身材嬌小,又十分柔弱,哪裏比得上人高馬大的沈月如,此時若是硬碰硬,自己今日隻怕又要吃虧。
好在錦繡此時正好進來,身後還跟著張媽,倆人一見屋內情景,想也沒想便去攔著沈月如,張媽年紀雖大,力氣卻不容小覷,站在如期和沈月如中間,伸出兩手不讓沈月如繼續上前,一麵又賠著笑臉好生的勸慰著。
“大小姐,你這是做什麼,明個兒便要進宮了,別再傷到了自己。”
“你算個什麼東西,都給我閃開,我今日偏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沈如期這個賤人。”沈月如任性的將張媽推開,誰知這一下用力過猛,張媽腳下踉蹌,身子一歪,便脆生生的到了在一旁,腦袋更是不受力的磕到了桌角上,頓時不醒人事。
“張媽!”
如期衝到張媽跟前,眼看著張媽的額角血流不止,著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錦繡見此,轉身便往外跑,沈月如背這突如其來的驚嚇弄得半響一動不動,直到如期抱著張媽憤怒的注視著她:“沈月如,今日張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便與你立下不共戴天之仇,你給我滾,滾!”
麵對著如期聲嘶力竭的怒喊,剛剛還氣焰囂張的沈月如呆愣了片刻,待晃過神來便撒腿就跑,心中一時驚慌失措,隻求著在這個檔口能有人來幫她,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要說錦繡這丫頭現在是機靈萬分,心中雖害怕,卻十分鎮定,先是跑到官家那裏說明了情況,官家不敢怠慢,連忙去請了大夫,錦繡轉而便往唐氏的院子跑去,恰好沈相國下了朝,正坐在房內與唐氏閑聊,聽到此事,氣的差點背過氣,安撫了唐氏,便帶著眾家丁捉拿沈月如。
大夫來的很及時,認真的檢查了一下張媽的傷勢,好在沒有傷到要害,隻是額角處落下了一道疤。如期這才放了心,錦繡再進來,便叫她一道去了前堂。
前堂內,沈如月我見猶憐的跪著,一邊抽泣,一邊時不時的朝著魏氏看去,沈相國手中持著把戒尺,正嚴肅的看著她。見如期進來,麵上一變,朝著她笑了笑:“如期啊,今日之事,爹爹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所受委屈,便一道說出來吧。”
如期笑笑,頷首看向沈相國,說道:“爹,如期的委屈恐是一時半會都說不完,今日的事,大姐應該道歉的並不是我,而是張媽,爹若是想處置,便看在張媽受傷的份上給予嚴懲,也好以儆效尤。”
沈相國一愣,過去的如期可不是這樣,她一向心善,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會有一丁點的抱怨,更別說她此時雖笑著,可是眼底的那抹憤怒,根本就沒有刻意的去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