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可是見過如期那個狠勁,這麼一說,估計也不是鬧著玩的,查看了一番,也確實如她所說,沒有一點的傷口,那血是別人的。
吳氏聞聲出來,一瞧見如期滿身的血汙,連忙喚她進屋梳洗一下,如期回來,之前的好衣裳早就不知所蹤,院子裏還能住人就已經不錯了,哪還有什麼華貴的衣衫給她。
應了吳氏一聲,如期便跟著進了屋。
換了一身幹淨的素淨白衫上衣,趁著一條雲鑼錦的白色長裙,如期看起來嬌滴滴的俊俏模樣,倒是少了剛才的冰冷。
朝著身旁的吳氏笑了笑,吳氏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竟親自拿過手巾為如期擦拭著臉頰,越看這孩子,越是心有憐惜,小小年紀便承擔了不該承擔的東西,硬是逼著自己一步步堅強起來,過去的如期,哪兒敢舞刀弄槍,還敢下手刺傷了人家,聽著都令人膽寒。
收拾妥當,如期出門辭別了吳氏,便與木槿一道扶著唐氏回了自己的小院,將大門緊鎖,今兒個可是折騰的夠嗆,也該好好休息一番了。
在堂屋內,如期讓木槿找來了一個排位,親手為錦繡刻了字,恭恭敬敬的擺放在了堂內最顯眼的位置上,主仆二人看著牌位,又哭紅了眼,直到後半夜才睡了過去。
唐氏的癔症並非一朝一夕便能有所改變的,如期第二日一早,便與木槿到院內的水井裏打了幾大桶水,準備為唐氏梳洗一番。
前院新來的小紅姑娘可算是見識到了如期的狠辣,站在院外扯著嗓子喊道:“小小姐,小小姐,宮裏邊來人了,您去看看。”
如期擱下水桶,瞧了瞧木槿,交待道:“我去看看,你將門鎖好了,莫要讓別人隨意的進來了,看好唐姨娘,我回來再給她梳洗。”
木槿點頭答應,看到如期離開,便將院門緊鎖上了。
如期也沒有換衣衫,還是昨日吳氏送給她的一身,一邊走,一邊將卷起的袖口放下,小紅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跟著,眼裏卻帶著點鄙夷,如何看,如期也不像是大家閨秀,怎麼言行舉止竟會如此的粗魯。
宮裏麵來的是大內侍衛總領,看到如期,倒是十分的客套。
如期見此人一臉正派,彬彬有禮,言語中帶著敬意,也不仗著自己的身份,對如期更是十分的恭敬,心裏麵對此人倒也多了一份敬意,兩人來來回回之間,說的便是大叔大嬸一家已經來到了京城,並且在孟玉的安排下順利的安頓了下來。
這倒是讓如期心裏麵的一塊巨石落了下來,也再無其他的負擔,親自送走了這位大人,便想著晌午後抽空出去一趟。
魏氏在堂內陰陽怪氣的看著如期與那個首領說完了,自始至終沒有正眼瞧她一下,這心裏頭那種被人無視的羞辱感倍增,現如今沈月如在宮內活的風生水起,自己又是當家主母,誰都應該敬畏著幾分,獨獨這個沈如期,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之前的恨還沒完,她偏偏還要逆著她的意思,沈如期啊沈如期,有你好過的。
“沈如期,你既然回到了沈家,就應該安分守己,整日裏想要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傳了出去,豈不是敗壞了我沈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