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我沈如期在沈家,是你當家主母給了我銀子,還是沈相國給了我銀子,這屋子裏的東西,我不要,可是我的東西你們也別想拿了去,你若是覺得今兒個必須說出個一二三來,那我也不阻攔,不過若是孟玉一會回府看不到我,那就不好說了。”
如期麵上雲淡風輕含著笑意,可這心裏頭卻恨得牙癢癢,特別是魏氏那趾高氣昂的樣子,真恨不得衝上前將她碎屍萬段了。
“你吃了沈家的,用了沈家的這麼多年,這些銀票我看了一下,也就剛剛好夠了,還想要回去,走哪兒也說不過去。不要以為現在有孟玉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無法無天,這天下還沒有易主呢,你得意什麼?”
魏氏這幾聲嚷嚷的甚是響亮,大有一點睥睨天下的氣勢。如期瞧著她那個瘋癲模樣,不禁冷笑,也懶得與她再爭執下去,走上前幾步,便要從魏氏的手中將自己的銀票搶回來。魏氏一看如期伸手要搶,哪裏肯謙讓,一手死死的抱著裝銀票的荷包,一手朝著如期的臉上便揮了過去。
到底是年輕,如期又哪裏會想到魏氏能這樣的不顧形象,躲閃不及,臉頰上被尖銳的指甲狠狠的一劃,頓時,凝脂般的臉頰上便出現了一道寸長的血口子。
如期吃痛,身子連著後退幾步,魏氏一見她傷了臉,竟哈哈大笑起來。
一道黑影,突然閃現出來,風馳電掣般的來到正大笑連連的魏氏麵前,揚手便是幾下耳光,打得魏氏連叫都沒叫一聲,便昏死了過去。
如期瞧著那侍衛,將魏氏手中的荷包奪了過來,才轉身來到她的跟前。
“少夫人,今日之事實屬卑職失職,甘願受到少夫人的責罰,現在還請少夫人先行回到孟府,盡快醫治傷口,這是少夫人的東西。”
如期接過東西,也沒仔細看,手中掂量了一下便知差不多也沒有什麼損失,捂著臉頰的手心都是鮮血,便依著那侍衛的話匆匆回了孟家。
誰知,剛到孟家門外,迎麵便看到孟玉帶著韓錚回來,如期捂著臉,滿手的血,身旁的侍衛一聲不吭便跪在了孟玉的麵前先行領罪。
“跪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去請禦醫。沈相國真是膽大妄為,我看他的烏紗帽是不想要了。”
如期捂著臉站在一旁,臉雖疼,可是銀子要回來了,孟玉知道這事魏氏肯定不會落到好處,可是韓錚也在,這事就不會這麼輕易的處置了。
韓錚大步走到如期麵前,正欲抬手,如期卻朝著他福了福身子,饒過他來到孟玉的身前。
“我的臉恐是要落下了疤痕,這下是真醜了。”
“醜就醜,我不嫌棄,”孟玉一下將如期抱了起來,也不理會身後韓錚的目光,此時,沈如期受傷,他的心裏頭五味雜陳,這事一定不能就這麼了了。
臉頰上的血倒是幹了,孟玉小心的將周圍的血漬擦幹,這才真切的看到了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若是落下了疤痕,沈如期傾國傾城的樣貌就這樣毀了,越是這樣想,孟玉越是平靜,幾乎看不到他有一點的情緒波動,很輕柔的幫如期處理著傷口。